第74节(3/3)

。”金光飞散，他化为了人形，从半空中抱起颜惜月，没让她落到地上。

颜惜月小小地惊愕了一，在他臂弯间垂帘。他抱着她往前行了一会儿，见四周山耸立，倒是将此圈成了天然的避风地。

腓腓跟在一边，一望见前面有个山，便嗷嗷叫着奔了过去。颜惜月这才从夙渊怀中跃，跟在腓腓后了山。里面漆黑一片，空无，腓腓蹲坐在中间，幽幽红光映亮了周围。她站在那儿，忽又想到先前在石碑结界中，也曾过冰谷山，在那里看到了灵霈师兄封存的碧影剑。

她知碧影剑是师兄珍之，也蕴了师尊对他的万般重，可谁又能想到师兄最后与此剑同归尘土……那碎裂光芒激扬舞的景象，直至现在还在她前不时晃动。

颜惜月痛苦地闭上双目，手撑着石呼，脑中的幻影仍旧消散不去。

“怎么了？”夙渊抬手搭上她的肩膀，颜惜月微微一震，低声：“我……想到了之前的事。”

两人皆沉默片刻，有细雪斜，夙渊：“此生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满是艰难痛苦，与其苟活，不如了断。虽然在你看来很是决绝，可他们毕竟也煎熬了许久，或许死去也不失为彻底解脱。”

“可是只要活着，便有改变一切的希望，不是吗？”颜惜月用雾蒙蒙的眸望着他。

“活着自然是好，只不过要看怎样活着……若是每日饱受折磨，那样岂不是比魂飞魄散更为痛楚？”

颜惜月默然不语，慢慢地坐在了山一侧。腓腓看主人心不佳，便也不敢叫唤，只悄无声息地来到近前，蜷缩在她上。夙渊踌躇了一阵，蹲在她前，见她脸颊上血痕犹在，便抬手替她轻轻拭去。

微凉的手拂过脸庞，颜惜月不由心一颤，抬眸望向前的他。

也不知为何心起伏，她忽然就抱住了夙渊，贴近他的膛，静静地听着他的心。

他的心比寻常人得更为缓慢，隔许久才跃动一次，几乎让人忘记了时间。

“夙渊，为何你的心得如此慢？”她怔怔地问。

他想了想，：“是吗？我自己都不知。”说着，便斜倚在她前，揽着她的肩，侧过脸去听她的心。颜惜月张地浑僵，一颗心砰砰动，他却神专注，丝毫没到她的尴尬。

末了，才，：“果然比我动得快多了。”

她脸颊微，别过脸：“夙渊，你怎么还是不懂事？”

他愕然，从她怀中坐直了：“我又错什么？”

颜惜月无言地摇摇，倚靠在他肩，望着幽暗的角落神。腓腓昂起：“嗷嗷，莲华怎么还不来？”

她心又是一落，夙渊瞥了腓腓一，：“不要心急，我们会想办法救醒她的。”

“嗷嗷！要怎么救？”腓腓焦急地踏着四只脚，大尾摇来摇去，“腓腓要帮忙！”

颜惜月将腓腓抱了过来，摸着它的脑袋低声安：“知了，你要乖乖的，等莲华醒来，再与你一起玩。”

“再去那个大湖里玩吗？”腓腓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