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3)

闻言卫皇后有所惊异，倒没想过他会调查姜阿兰，更不知平素看着温温婉婉的姑娘，手段竟如此残忍。但到了这地步，还是忍不住为她说好话：“心是了，但日后嫁皇室，没有这等手段如何能震住后宅……”

杨复静了静，淡声：“那么与人私通，又当如何解释？”

卫皇后吓了一，“你说什么？”

私通这罪名着实不小，不怪卫皇后诧怪，盖因姜阿兰看着懂事规矩，实在不像会这事的人。

杨复从袖中取一封信，予一旁婢，命其呈递给皇后。

皇后平复了心思，匆匆读一遍信上容，已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那信上容正是姜阿兰与秦国公府小儿秦荣来往的信件，秦荣是姜太傅的门生，与姜府常有来往，自然而然便认识了姜阿兰。

两人见过几面后，愫暗生，便偶尔有所往来。但近日皇后有意撮合她同四王，她便决意与秦荣断了联系，奈何秦荣不肯就此罢休，便时常有书信往来。

这封信上容，便是姜阿兰所写，希望他两人从此再无联系，正如信上最后一句话所言——

“愿君安好，不复相思。此前意，就当未曾有过。”

饶是卫皇后这等沉稳之人，看后也难免错愕，接着是不断袭上心的愤怒。好人家的姑娘，哪会未阁便与男私会面！更何况除了会面，谁知他们会什么事来？

卫皇后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这件事，你还同谁说过？”

杨复一笑，“自从得知此事后，齐瀚便来了此，不曾同谁说过。”正在卫皇后松气时，他又，“只是替儿臣事的仆役想必也知了，他会不会同人说起，便不得而知了。”

卫皇后气得不轻，将信放在灯芯上一举燃，愤愤不休地骂了几句“不像话”。

男未婚女未嫁，于她看来是再腌臜不过的事。

可姜阿兰在她表现得极好，乖巧懂事，哪里看得丝毫信上的影。思及信上其他不堪目的话，她顿生一被欺骗的错觉。

许是被此事打击得不轻，卫皇后扶着心摆了摆手，“罢了，你先退，容我好好想想。”

杨复亦不，到了如此地步，姜阿兰想嫁四王府，怕是再无可能了。

*

推开直棂门屋，室仍如他离去时那般，榻上姑娘睡容恬静。杨复行至跟前，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起立于窗前。一闭，便是那日她在耳边的话语。

“我当初变成人，有一个期限，只有九十天……”

九十天，只有九十天。

从她到他边那日时算起，已有七十多日。如果她不说，是不是打算十几天后不告而别？

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对他十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