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4)

听她这么一说，萧澹也有些不自在。虽然龙锡泞脾气大，吃得又多，成天在家里跟他过不去，可是人家到底是个孩，而且，真要算起来，他可是帮过萧家不少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救命恩人了。所以说，他这样老跟龙锡泞过不去，岂不是心儿比那小鬼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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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英拿萧爹一办法也没有，当然她也晓得萧澹的，别看他在外装一副清冷傲好像不好接近的样，其实人宽容厚，不说被萧爹骂几句，就算挨了打他也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老让他受委屈啊！

客船第二天清早在扬州码停了，不一会儿便有捕快上了船询问昨晚匪打劫的经过。萧爹也被叫过去问话，怀英躲在船舱里没门。

兄妹俩没找回五郎，萧澹果然被萧爹劈盖脸地骂了一通，骂完了他又捶顿脚地自责没有把孩给看好，回了京没法向龙家人待。萧澹反正是不作声，安安静静地低着脑袋，一副老实的模样，怀英在一旁看得心里怪难过的——他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幸好当初养翻江龙的那只瓮没有扔，这会儿正要给龙锡泞用。不过怀英想，要是这会儿他能说话，一定会气得小脸鼓鼓地，跺着脚大骂这玩意儿不上他！可是，就算他再不喜，怀英也没辙。能有个瓮已经算不错了，不然，这船上能装鱼的，除了底舱厨房里的桶，估计就只有恭桶了……

萧澹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使劲儿地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到现在也没变成疯可真不容易。

怀英顿时无语，斜着睛看他，：“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怀英赶把龙锡泞抱到怀里，又朝萧澹挤了挤睛，“我们回去吧。”

龙锡泞没搭理他。

“听说我们船上有真龙显灵，都不舍得走了。”萧澹趁怀英不注意，伸手拨了拨瓮里的胖鱼、胖鱼生气地一甩尾，张嘴就咬，萧澹吓了一，慌忙把手指收回来，只是动作到底慢了一拍，还是被胖鱼的牙齿划破了指尖，渗些血丝来。

也许是因为萧澹这样太可怜了，萧爹骂完了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偏偏拉不脸面向儿歉，只得挥挥手把他赶走，临走说，却又悄悄拉住怀英：“一会儿你去劝劝你哥，阿爹也不是想骂他，让他别往心里去。”

萧澹睛都直了，“这这这……”

之后十来天的行程一直很顺利，只可惜龙锡泞没有恢复，翻江龙也没有消息，不过，到了京城，有国师大人在，一切总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萧澹却无所谓地挥挥手，“没事，我早上用药酒过了，过几天就会消。”他说罢，又不由自主地朝瓮里的龙锡泞看了一，想了想，又在瓮上敲了敲，：“昨晚上多谢你了。”

怀英原本以为，因为被劫的事，客人们会纷纷离开，不想船在扬州码停了近一个时辰，不仅没有人走，居然还有不少人上船。

“你好好的去惹他嘛。”怀英哭笑不得地摇摇，又盯着萧澹的脸仔细看了看，：“你脸上的伤真不要么？不会留疤吧。”昨晚萧爹和萧澹都挨了打，晚上太黑，怀英也没留意到底伤到了哪里，到今儿白天才发现萧澹整个左边脸都了，额和脸颊上甚至还破了，看起来伤得不轻。

“也不知他多久能好。”怀英趴在桌上有些担心，“他上次就被法伤了一直没好，后来为了帮你换笔，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法力又全给没了，现在更好，为了救我们又变成了这样。等到了京城，真不知该怎么跟他三哥待。”

萧澹被逮了个正着，却一被逮住的自觉也没有，面如常地掏帕了手，：“这小鬼，变成鱼了脾气还不小。”明明就是条鱼，还非说自己是龙，龙能成这样？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来，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不然，等这小鬼恢复了正常，保准能把他烦死。

手去接，果然被她给接到了。掌心猛地一沉，尔后是溜溜的，那条熟悉的胖鱼就稳稳地落在了怀英手里。

龙锡泞还是没动，估计他被萧澹给惊着了，沉在瓮底半天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甩了尾，转用对着萧澹——如果他有的话。

萧澹默默地叹了气，愈发地觉得自己得过分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郑重地朝瓮里的龙锡泞歉：“对不起，是我不该胡闹。你别往心里去。”

到京城时已是正午，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