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城隍9(2/5)

他闭上睛，睫不住的颤抖，“只是双亲渐老，鸣瑾日后不便照料，还请黄兄帮我照顾父母。”

“上古之时，哪有什么神鬼之分？神就是鬼，鬼就是神。”黄惟宁的话让李鸣瑾惊呆了，他从来想不到，鬼神竟然可以混为一。

他，有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我得了先祖托梦，让我梦中苦学……果然是应在了这里，只是黄兄你修多年，还请为我选一个舒服一的死法吧。”

黄惟宁起了兴致，为李鸣瑾解释：“这些典籍，乃是我师门的珍藏，就算是如今的门弟也鲜少有人看完的……上古之时，无论人妖，祭祀的都是神鬼！”

……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黄惟宁见到李鸣瑾一幅慷慨就义的样，愣了。

“你的父母，还是让你自己去照顾吧。”

这一带着哀怨的语气，破除了李鸣瑾心中的一芥，太古之时恨都简单，也不用纠结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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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有金手指——《天师来了》是一款游戏，炼丹这件事在游戏里是成功几率

“你可知那上古之时，这世上还没有仙这个称谓，那时我等妖族与你等人族，崇拜的为何？”黄惟宁一句话，将李鸣瑾问懵了，他不过十几岁年纪，接的也只有四书五经这些圣人之言，乃至于几百来年的闲杂书籍，哪能牵扯这么多。

“这样一说，你就明了了吧，上古之时天就是神，神就是鬼，神不止是鬼，还是我们妖族的洪荒先祖。”黄惟宁摸了摸脸，有不好意思的样：“白泽、凤皇、麒麟、梼杌、毕方、烛龙……这些是你们人族中的神，也是我们异族中的祖先。”

“天鬼……”李鸣瑾并非皓首穷经、只顾四书五经之人，自然看过墨家学说：“墨《天志》《明鬼》，以尊天事鬼之说劝告君王。”

“黄兄夜里来见我，只怕不是诉苦这样简单对吧。”李鸣瑾皱起眉，一脸决绝的样：“你我相之，不逊羊左之，这城隍之责，我定会努力为大家拿。”

“那个时候，妖怪吃鬼，鬼吃人、人吃妖怪……大家打的七八糟的，恨也纠缠的七八糟的。”黄惟宁看着李鸣瑾有别扭的样，于是解释：“我也不怕你多心，那时候就是这样，大家心思都简单，为了填饱肚。你们不也写了《山海经》讲解吃妖类有什么好吗？”

他不耽搁，留一封陈述遗书什么的，只怕拖得太久，自己就不想死了。

“神鬼？”李鸣瑾惊讶了：“若说这神，我还能理解，鬼不过是生灵死后的渣，如何能够承接祭祀？”

“我等不想惹事，只想要一份安之地而已。”

“远古时天帝有多位，有的觉得是昊天帝，有的觉得是东皇太一，有的觉得是中黄太乙，而我们妖族也有天帝，那就是伟大的烛龙。”黄惟宁说起那个时代，神中还带着一憧憬，不过又有些怅然：“只是一千年前的大变，诸多古神失去了踪迹，反而是神仙之说盛行，如今天有天、地有司、人有城隍，庇佑三界，除了荒郊野外，哪里还有妖族伤人杀人的地方。”

“若有妖类不尊法度，随意弑杀凡人，不只是人间天师、城隍、司会手，我等异类也不会坐视，更会手相助。”黄惟宁喝一茶，语气怅然：“如果可以选择，我仍想在山间当一只无忧无虑的黄鼬，偶尔山偷只就满足了……只是有了人相，自然就会心慕人间的闹。”

原来是这样，黄惟宁见他误会，动之余又有好笑，“不用担忧死不死的，这城隍之责只需要神前去办公，我自求了同为你炼丹，让你可以自由窍，又能活着又能去考试。”

他也不是什么绝世天才，上学的时候纯靠勤勉和科学的学习方法才能考上一本，如今穿越到了古代，虽然恢复了少年人那独特的锐记忆力，乃至于系统对于【炼丹】这方面的天赋，但还不至于纯靠自学就能在这短短时间学会炼丹。

“你若不信，不若去看《墨》，墨家同儒一样皆是显学，传承也够久远。”黄惟宁的声音低来：“悲天悯人，曾想以天的威严震慑人君，使其兼非攻。而他可有说过以‘神仙’‘天神’来制裁无之君？”

不认为其余妖类都是无害的善类，知梓州城有几百妖族这事之后，自然也是十分震惊，因为这梓州城虽然不是夜不闭路不拾遗，但这十几年来也没有发生过太多的恶血案。

“若说是在荒野山林、城外小村，发生妖杀人、鬼神屠戮的惨事，这是难免的，但在这城池里不同。”黄惟宁为李鸣瑾解释：“这其中的变化，要从千多年前说起……自千余年前，天地大变，不只是人间更易、九天九地也有变化。”

江希夷还不知黄惟宁已经劝服了李鸣瑾，他现在正坐在房间里，默默思索着炼丹的事。

“不是说让我前去考城隍吗？”李鸣瑾睁开睛，有疑惑又有害怕：“自古以来这城隍都是鬼神的，我若要去考试，定然要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