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5/5)

不知为何，舍妹对女儿竟有如此执念。”

亏得是在东，倘若传去，尤其给皇帝听见，惹得龙颜大怒，妹妹怕是要摊上麻烦。

却听太殿悠悠：“无妨，我也喜女儿。”

颜玖竹哑然失笑，他生怕太不快，没想到两人在这方面居然志同合。他心想，如若妹妹当真生了女儿，八成会被太上天。

时光匆匆，待姜义恒收到姜义恺的回信，已是三月。

信中说，木雅承认，沈皇后逃离地之前，曾向她讨要一颗毒药，作为万不得已的选择。

答案顷刻间落石，沈皇后并非突然“病故”，而是以命为代价，自导自演了一戏剧，利用皇帝的悔恨，为她的儿女挣得一护符。

姜义恒久凝视弟弟的字迹，直到颜珞笙忍不住声，担忧地唤回他的神思，他才将信纸凑到灯烛边，烧成灰烬。

“没事。”他揽过她的肩膀，轻声，“阿娘希望我们好好活着，我自然不会辜负她的牺牲。”

颜珞笙心稍安，复而迟疑：“陛那边……”

“阿娘要他永远活在愧疚中，我怎能拆她的台？”姜义恒的语气平淡无波，顿了顿，宽，“阿音，不必担心，我从未恨过他，因为他不值得我耗费任何。相反，我时常以他为戒，提醒自己切莫走上同样的路，也绝不让你和孩步阿娘以及我兄妹三人的后尘。”

他的掌心轻柔地落在她隆起的腹，突然，有什么微微一，似乎听到了他的立誓。

姜义恒不觉一笑，郑重其事：“我保证。”

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颜珞笙，亦或尚未世的孩。

三月末，聂清羽诞一个男孩，取名濬哲。

颜珞笙专程，去往颜府，亲自抱了抱她的小侄儿。

濬哲是个文静的，与颜玖竹小时候如一辙，颜晟喜不自胜，心心念念他能从小勤学苦读，重拾颜家书香门第的荣光。

颜珞笙见自己的判断应验，也颇为欣喜，照此说来，她的多半是女儿没错了。

一个月后，东的第一个孩如期降生。

颜珞笙朦胧中听到清脆的啼哭，打神没有睡去，接着便是稳婆的声音：“恭喜太殿，恭喜太妃娘娘，是位小皇孙！”

她耳边嗡嗡作响，脑昏昏沉沉，一时分辨不是否自己听错，但很快，姜义恒接过洗净裹好的婴儿，小心地放在她枕边：“阿音，我们的孩。”

颜珞笙抬手到襁褓，却已不多余的力气，姜义恒握住她的手，微微一叹，低声安：“女儿……以后还有机会。”

“以后？”颜珞笙怔怔地重复，好不容易回过味来，难以置信地侧望向旁的孩。

她本就又痛又累，此时满心期待落空，莫大的委屈席卷而过，圈一红，竟簌簌落泪来。

姜义恒连忙示意人抱走孩，俯轻手轻脚地拥住她，岔开话题：“阿音，辛苦了，先睡一觉吧，我在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