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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的。”

失去他时候的痛极为鲜明烈，那是一把利锐的锥直接刺心脏，腔里全是血在漫。这痛或许会随着时间钝化，但它在现的那一刻已经扭曲了一个人正常的自我塑形。受害者的余生都是在往这窟窿里填漏补缺。

“但你知不知，求婚之前要先告白！”

严明律很重要。

林茶想起他顺着严明律回家的路线找到了意外现场。救护车的刺耳鸣叫尖锐地划破空。那是一肃杀的声音，单凭着声音本就能把路扫净。

意外是有气味的。汽油、金属、再混杂着血腥。很重很的血腥，是人类这易朽躯受到外冲击时一瞬炸裂而的。

林茶想不到对话会有这样一转折。严明律的这条问题是常识问题，林茶倒不需要多加思索，但回答时还是十分不确定：“U……？”

他停来，满衣都被兜了秋夜凌冽的风。他从里到外都是冰凉的清醒。

重要到林茶必须直面对意外的恐惧，掘弃对未来所有的隐忧，只去珍惜当的每一次心。

严明律轻轻笑了一声。

林茶的杀伤力是全被卸掉了，就是这样推一把也绵得毫无攻击。严明律笑着更贴近了：“不是你说我一把年纪不要搞浪漫吗？”

林茶的两只脚往地底生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辆被冲撞变形的银汽车。年轻的缺在此显现了，他本静不心去辨识，这辆车不是严明律的座驾。

“是生命必需。”

“那你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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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茶首先是一愣，而后便朝前推了严明律一把：“你不要这么直接行不行？”

“我就是个碱基啊？”林茶听懂了。

命运又将一个重要的人从他生命里摘走，连血带地剜去。

他只想着，怎么又来了一次。

从车库来打开客厅灯光时，严明律才看见林茶的泪痕，一亮的渍，贴在半边脸颊上。

如果用失去时的痛来划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重要程度，那么严明律原来已占据了最层。

“小茶，我喜你，”他说，“我非常喜你。”

林茶不是个哭的人。

“对，你。”

“那么，林茶同学，”严明律细碎的啄吻落在林茶角，“DNA由ATCG四个碱基构成，试问要成功表达基因以合成生命所需的白质，我还需要哪个碱基？”

如果他的泪是很轻浮的事，说来就来，那么他们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发展。

“好麻，”林茶笑了，“我不要听这些。”

第33章 我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