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之后(5/7)

不定呢……”

金鸾同意了。她往大殿正襟危坐的云河望了一，心中满是不舍，就带铁宁玉沿着山背走去，来到了神武门弟们聚居的地带。

神武门人对人宽容，对己严苛，不是日常用度的一切，还是自的心，在常人里看来都是在苦行，所以这片房屋简陋异常，只有向大海的屋里添了些柴火，隐约能受到丝丝意。

向大海背朝着门侧躺着，在他的面前只有一堵表面剥落了的灰墙，他也不盖被，右臂断去的伤赫然在目。

这一幕让铁宁玉想起了死去的家人和师门，以及离开光华门后目睹的一场又一场的杀戮，她不觉怜悯起世间众生来。

这一切的纷争都从何而来？

又该如何结束？

她苦恼地摇摇，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就走到了向大海床前，取了被要给他盖上。

“师，师叔会发怒的……”金鸾小声提醒。

铁宁玉轻轻地给向大海盖上了被，低声：“师叔，我是铁宁玉，我已经杀了东方涵了，他罪孽重，所以我将他挫骨扬灰，还将整个万神山庄的人都杀了，他们死有余辜！我想，他们到了冥界也不会那么容易去转世的！在那里，师父师伯和师叔所受的苦，一定会加倍报应在东方涵上的。”

向大海本来想暴躁地转掀开被，然而听见铁宁玉的声音，他怔住了。

“师叔，东方涵那老贼可真难对付，我九死一生才把他杀死！要是师叔在的话，我一定能在几招里把他擒住，让他任师叔发落！”铁宁玉发现自己对向大海比对任何人都要有耐心，因为他是自己在世间仅剩的唯一一个辈，尽两人之间的集并不多。

“我的胳膊没了，能帮上你什么？！”向大海闷声说。

金鸾忽然面喜，对铁宁玉微微。这些天来向大海几乎从不动弹，更不说话，只是在金鸾的百般哀求才些米，此时已经消瘦不少，能开说话实在是让金鸾喜望外。

“师叔的胳膊不是还在么？你的左臂，小心不要压坏咯！”铁宁玉灵机一动，打趣。

向大海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加上一直以来对东方涵的仇恨已经在铁宁玉的三言两语中化解了不少，他终于有些释然，缓缓转过来，仰面看着上方。

他这一转让铁宁玉一惊——自从他了炼妖塔就没有刮过胡，此时嘴上的胡须已经把都盖住了，不知金鸾是怎么将米汤喂去的。

“黄丫，看什么看？！”像是看了铁宁玉心中所想，向大海对着金鸾没好气地骂了起来，“不知给我找把刀刮刮胡，害我只能喝米汤！”

金鸾却被骂得兴采烈，转去找刀去了。

“还有你！”向大海瞪向了铁宁玉，“这里没有能教左手剑的人，我学不成左手剑，我这只胳膊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你不好好地去和那狐妖闯，来看我什么？！”

铁宁玉没有被问住，更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说：“难师叔当初学剑时，右手就已经会使剑了吗？还不是从什么都不会一学起来的？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师叔何必自暴自弃？要不我和师叔一起学左手剑，师叔是辈，修炼的时间比我在世的时间还，没有理输给我吧？”

“哼，整个光华门，谁的天资能比得上你？！”向大海不悦地说。

“师叔……”铁宁玉一时找不更多的理由，便说，“银狐族已经将神武门围住了，我们很快就要与他们开战了！”

“什么？！你是说云河那小？！呸！那狐妖？！”向大海忽地坐了起来，瞪着铁宁玉吼。

“额……不是的，师叔，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