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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樱的角有些泛酸，使劲眨了眨才缓过来，默默的走上前，俯蹲在贵妃榻前。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能将自己知晓的事早一些告知父母，灵儿会不会早一被找到，母亲也就不必碎了心，他们也不会落到今日两难的地步，是她贪图了本不属于自己的缘分。

待丝罗会给什么回应，而丝罗却乎意料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那张尚显稚的脸上充满了她所不熟悉的毅“大小，如果连相信都不敢的话还怎么指望能成真呢？而且，你值得的。”值得他们对你好，连二小都可以那么幸福，所以为什么不相信呢？

“娘”葛夫人觉察到衣服上传来了意，听到她说“我真的很想，很想再见他一面，一面就好。然后我会好好嫁人，服侍夫君，孝顺公婆，好不好？”“好”葛夫人顿了就答“娘帮你。”

“云樱，娘对不住你，你只能嫁给沈竹了，娘...对不住你。”

“够了，已经够了。”至少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个棋了，是沈葛两家推来搡去的包袱了，心底里仅有的一丝不甘也散去了，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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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傅端坐在梨木书桌前，轻扣茶盅，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少年。他看着这三个孩大，膝又无，对沈竹也是疼惜非常的，将灵儿托给他不是没有私心的，那丫自幼就生惯养，女红书画没学多少，惹是生非的本事倒大。只有个沈竹对她一心一意，沈家又是知知底的，断不会欺负了她去。所以那时明明看了云樱对沈竹有心他也装聋作哑，如今看来却是耽误了这三个孩了。

“云樱”葛夫人眯着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女儿，云樱却只是默默得俯首埋向她的腰间。葛夫人的心狠狠得颤了颤，手也是微抖得抚上云樱的一乌丝，她刚才听到她小声得唤了一句“娘”。

“记得你上一次跪在这里是什么吗？”葛太傅等到手中的茶都凉了才缓过神来徐徐发问。

屋里生了炭火，比之外面要得多，几盆仙在窗台边独自吐芳，绿白黄临而立极是淡雅。云樱转过就看到撑着在贵妃榻上小憩的妇人，不由得细细用目打量。记忆里，母亲一向是势而威严的，像这般疲倦的姿态更是鲜少在她面前展，少了珠翠的华丽装，乌丝里的缕缕白发便藏不住的散落在外，老了，终归是老了。

值得吗？云樱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浅浅的笑了一，也许，她已不想去追问些什么了，母亲能为她到这一步，她知足了。

开正好，一冬的寒意似乎都被消了几分。然而在书房却是犹如冷风过境般的凛冽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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