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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心上的大石仿佛被移了位。

能看清，很清楚。

耿浚川拿着球拍走到她旁边，见她眉骨面还是红红的，“不用休息一？”

晴空缓缓睁开双，球馆的灯光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双，明晃晃的有些刺，随即她对上一双写满了担忧的睛。

耿浚川审视着她脸上的表，一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怎么样？睛很疼吗？”

隔得太近，晴空看到他的一双睛仿佛镶嵌了一颗璀璨的钻石，很黑很亮，而他的瞳仁正中，似乎还倒映着她的影，很小，在正中心。

傅晴空仍旧地捂住睛，一颗心悬得的。

“我没事，打完它吧。”第二局都打了一大半了。

晴空眨了眨，虽然觉得睑有疼，但是还能承受，便摇了摇，“不是很疼。”

晴空只觉得心里一松，依言放手。

傅晴空朝他笑了笑：“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刚才我有害怕砸到睛上了，所以有反应不过来。”

杨雯在一旁说；“幸好你反应够快，刚好避开了。”要是再晚个0.5秒，可能就打到睛上了。

晴空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她慌忙：“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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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耳畔继续传来他柔和的声音：“只是红了，应该没事。你现在慢慢地睁开。”

“不用，没事了。”傅晴空作了一个呼才抬看他，“我们打完它吧。”都差不多要赢了。

“你不好意思什么啊，我都还没不好意思呢。”袁焕开玩笑。

袁焕也放心来，了一气：“幸好没事。要不然我要疚死了。”

耿浚川仍旧注视着她，“能看清东西吗？”

她看到杨雯和袁焕也关切地看着自己，便又眨了眨睛，对他们说：“没事，刚才就是怕正好砸到睛上了。”

耿浚川这才放开她的手。

只是红了？

然后是袁焕关切的声音：“傅晴空，你怎么样？”

正值冬天，球馆虽然关了门窗，但是馆气温仍是很低，唯有他的手，是温的。

好像是的。”

球场里击球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此起彼落，接着响起杨雯的声音：“应该没事吧？”

晴空转了转球拍，杨雯见状问：“你还要打吗？”

有人轻轻拿住她的手，接着又传来耿浚川的声音，柔和而让人信赖：“放手，我看看。”

每一项运动都或多或少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是她不可能因为害怕受伤而选择放弃。

虽然闭着，隔着薄薄的睑却能觉到他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