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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谢忱舟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来。她觉自己忽然变成了哑，泪却止不住地掉了来——

他是为了秦国……她在他心目中，不过是实现他理想的手段和工罢了！

被换命之人本就是当死之人，换命之人将自己的寿数“送”给他（她）之后，他（她）便无法再“还”回去：这件事，龙五曾亲告诉过他，所以他也就不担心她会知真相了。

在谢忱舟的努力，秦国成功与雅利加、大洋国等列建，新政府的合法得到了它们的承认，基辅罗斯的威胁暂时算是被压了去。因为外上的大胜利，谢忱舟也成功地声名鹊起，加上她此前在推翻段氏之中立的汗功劳，很快就成了除沈河之外最得民心的候选人。就在这个节骨儿上，谢忱舟连同她的幕僚们宣布代表复兴党参加国民议会的组建，与以沈河为领袖的新党分抗礼。

然而，这之后沈河却回光返照似的好了起来。国的一团麻在临时政府的正确决策和努力向好发展，这时，沈河就迫不及待地提准备总统大选。层们都多少听到了关于他状况的传闻，不少人都劝他养好再说，可这些提议却全被沈河否决了。

被她这样抱着，沈河却破天荒地没再挣扎；也许，如今他也没力气挣扎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答：“……我不知。”

沈河这次没有应答。谢忱舟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便直接了自己想的事——她双手捧住他的颅，侧过脸，极度势且霸地吻了上去，泪泉涌着浸了他苍白如雪的脸颊；而他从至尾，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阖上了那双丽而温柔的绿睛，仿佛已然死去。

他不她，由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过她。可他却愿意替她去死，因为，她才是历史“剧本”中真正的一届大秦总统！

“我知你为我换命的事了。我不同意，你给我换回去。”谢忱舟语气生，动作鲁。她势地扶着他坐起来，将他瘦削的圈在怀里，试图行药，却听怀中的男人虚弱地开了：“小舟，我这么……不是为了你。而且，你也无法……再为我换命……”

不是为了她，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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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而来，淹没了她。谢忱舟麻木地掉着泪，抱了怀里丽的男人，用力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自己的骨血之中。她听见自己用冷静到冷漠的声音问：“你还能活多久？”

谢忱舟于是继续哭。呜咽变成了泣，泣变成了痛哭，她觉自己快要不过气来了：“那我陪你一起去曹地府，好不好？”

沈河摇了摇。刚才在钱氏父女面前撑了半天，他已经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