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姐妹(2/2)

碧娘妹只得讪讪的，忿忿不平地盯着嫤娘手腕上的金镯看了好一会儿，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哎哟！”碧娘大惊小怪地说，“五妹妹明明去的是乡的庄上，倒发达了！瞧瞧……她手上着的宝石金手镯！”

这五娘除了少个爹之外，样样好事都被她占了个全！

碧娘妹虽是庶房，但因自己这一房颇受祖父疼，是以从不将嫡房和嫡二房放在里……要放在平时，碧娘定会想法将五娘手上的这只金镯要到手不可！就算要不到，也不能让五娘这样风光！

婠娘端端正正地坐着，答：“吃过。可我觉得味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咱们家里的绿豆糕。咱们在家中，自家妹说说笑笑也无妨，可要是了门，万万不可说这样的酸话！让外人觉得咱们妹见识短了。”

她的胞妹，四娘夏翠娘问：“什么莲藕桂糕？”

老安人：“我不晓得！我一向关了窗睡觉的。”

翠娘瞪大了睛：“二吃过？”

嫤娘看了看，见自己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碟蒸熟了，又剥去了红壳的雪白菱角，和一碗加了冰片糖的荷叶蕙米。

说罢，碧娘又问婠娘：“可能大吃过？”

老安人笑着对嫤娘说，“这菱角荷叶都是你们庄上的，我看着新鲜喜人，就叫人现蒸了些来，吃着清甜的，不信你试试？”

碧娘看了老安人一，见老安人丝毫也没理会她和翠娘，也对婠娘的话充耳不闻，只得讪讪地应了婠娘一声是。

她今年才只十三岁，生得纤细婀娜，平时又受母亲严格教养，因此行起礼姿态端庄，又如风拂柳一般。

夏嫤娘向祖母请了安。

碧娘捂嘴而笑：“……我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没吃过！”

碧娘不错地打量着嫤娘，目光突然凝结在嫤娘的手腕上。

碧娘就叹了一气：“我哪里有那个福气！恐怕府里除了婆婆和大伯娘之外，就只有我们五妹妹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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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嫤娘在自家庄里的时候，菱角莲之类的吃了不少；只是老安人的好意不能推脱，便拈了一粒白胖菱吃了，赞：“果然清甜……我们在庄上的时候，剥了菱角来，每每淋了葱油当小菜吃吃，但这么清蒸着，又脆又甜，倒赛过了外买的心……”

老安人最喜这个孙女儿，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说：“嫤娘快快到我边来！”

“婆婆昨天夜里睡得可好？”嫤娘也笑着问：“昨天夜里起了风，半夜里得可凉。”

其实此事夏大夫人已经向老安人禀报过了，是以老安人脸无异；可那对绿妹的脸……却变了。

果然，大娘婠娘，三娘茜娘，并三房的一对绿妹，碧娘和翠娘都在。

众人的光刷刷地齐聚在嫤娘那截雪白的藕臂上，果然看到了一只纯金镂，镶着各宝石的致手镯。

但转念一想，过几天，都虞候府的太夫人要寿，这五娘还真的得罪不起——都虞候夫人可是五娘的嫡亲姨母呢！

这时，使女们就端着托盘上前来，在老安人和小娘们面前各放了一碟东西。

夏大夫人虽是个寡妇，却有四品硕人的诰命傍，年年除夕都能随老安人一起觐见圣人；而逢年过节的，中也总少不了给夏大夫人的赏赐。而再说了，大夫人结的，全都是些贵妇人……比如说都虞候夫人，剌史夫人什么的。

二娘夏碧娘坐在一旁，用团扇遮住了嘴儿，笑：“五妹妹的嘴儿竟这样甜想！想来是昨天吃了莲藕桂糕的缘故吧？”

嫤娘笑着对老安人说：“这是我表姨母，瀼洲剌史田夫人赏的。就在我们回来的前几日，表姨母路过庄，便在我们庄上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