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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天远推开车门车，不放心地再次叮嘱：让着，别跟吵架。

搬家的时候你在学校，我和你妈事多得忙不过来，忘了告诉你。

明天还能去吗？

付西然无动于衷，仍旧看着窗外。

付天远自顾自：你以后就住家里了。她人生地不熟，你多照顾着。

对了，咱们新家离你们学校近。以后你去上学就方便多了。你也会去你的学校，你要照顾着。毕竟是妹，离开爸爸妈妈要知互相帮衬，记住了吗？

好，算话算话。

好的好的，我全都听妈妈的!妈妈要说话算话!

付天远瞥了她好几，酝酿片刻，又声：你回来了。

后来付西然去过两次，隐约意识到本不想看到自己。于是也就很识趣地不再往过凑了。

着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副驾驶，沉默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哎呀，妈妈你看这张爸爸拍的，把我都拍丑了。

他极少叫她然然。

路上，付西然一直不开说话，只是默默看车窗外面。她不说话，付天远却是有话要说的，咳嗽一声引她注意力。

她平静：记路。

付西然有个叫付真真。很差，常年住院，请了人专门照顾。

付西然跟在付天远后走新家，人有些恍惚。

付西然刚开学那会，学校离家太远。付天远懒得接送，提让她住校。付西然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去学校报。

仿佛给好般地夸奖了句：然然从小就乖。

车停。

静默一阵，付西然没什么绪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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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室灯亮着，付西然走去，一看到沈琴搂着个瘦弱的女孩。两人正朝向贴满照片的墙说话。

付西然一愣，终于扭看他。

明天不让他拍了，妈妈给你拍。

付西然从没见过沈琴笑得这么开心。

付西然爸妈经常去探望付真真，但从不带付西然。付西然向他们打听病，他们也糊过去，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付天远奇怪：看什么呢？

付天远又咳了几声，这次是尴尬的。

付天远想了想又补充：你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然然你别往心里去。她不好，你让让她。

能，妈妈还有两天假呢，想去哪玩都行。但是你不可以闹着坐什么海盗船，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