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3/3)

西？

嘶，谢玥到一灼伤般的痛苦，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伏妖血迅速侵蚀了他的指腹。

他为什么有伏妖血？

受伤的指尖像是燃了什么东西，像是一针扎在心，痛苦如同涟漪一样一圈圈扩大，逐渐占据他的整个膛。太疼了，谢玥鲜有受过这样的疼，疼得几乎让他有些不解，他里没有心脏，那里什么都没有，他抛弃了七六，他应该无悲无喜，不应该觉到痛苦，现在痛苦好像要把他疯。

有人冲到他面前，他认来了，来的人是谢望昇，谢家目前的家主。对方大概也认他了，“谢……”他刚说一个字，大概觉得谢玥不冠他家的姓氏，又改了：“青鸾？”

谢玥皱着眉看他，他最讨厌谢家人。

谢家巫师想回收谢无悔上的脊椎骨，可他们没有碰到，空中突然现了一威压，针扎一样毫无差别地压向每一个人，谢玥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放他的神识。

谢望昇战战兢兢望向谢玥，生怕这个一品大妖有什么别的举动。谢玥只是抬起手，手心覆盖在小男孩的脸上，对方的温正在逐渐消退，他变得跟谢玥一样冷了。谢玥像是受不到手心被灼伤的痛苦，掌心笼罩住小男孩的睛，他给这个陌生的像是小乞丐一样的孩念了一段往生咒。

谢无悔一千年的等待，换来一次谢玥为他念往生咒。

值了，即使往生咒没有意义，谢无悔的灵魂不会六回，他只能等待一次被复活。

但是值了。

那次之后，谢玥亲手把心脏封印在煤油灯，就此沉护城河，如果不是有意外发生，他应该一辈都觉不到心的存在，他不想再受人间的。

“这辈，你是我老师。”赵曜笑了，大概觉得很满足，一次又一次，他换来了一段缘。

赵曜曾经给谢玥写过一封书，那封书的容谢玥至今都不知。他说谢玥是山川，他是夏蝉，他跟谢玥的寿命相比如此短暂，只能通过无数次的回来延，夏蝉在山川面前死了一次又一次，山川从不知晓。

谢玥坐在废墟里，边是断残垣，他有了心，能觉到疼，前一阵冰凉，伸手一抹，才知自己哭了。

他都不知妖还会哭。

赵曜的录音了一段杂音，哧啦哧啦的电声过后又有了赵曜的声音，“这家旅馆隔音太差了，你有没有听到隔说悄悄话？”说到一半，赵曜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打电话，他是在给谢玥留言，但他只是沉默了两秒，又笑说：“我给你听啊。”

赵曜跟个小孩儿一样，说起这段的时候像是要调捣，他把手机贴在墙上，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你。”

女人的声音意绵绵，好像对带着这个世界上无尽的意，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男人也回答：“我你宝贝儿。”

女人倒是有些不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急急忙忙想要争辩，赵曜没有再继续偷听去，压低了声音说：“听到了吗？”

谢玥是不会回答他的，他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死了，赵曜顿了，大概是害怕隔听到，赵曜压低了声音，嗓音很低沉，像是挠的人耳朵发，“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你？”

昨天晚上的记忆太混了，赵曜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赵曜是等不了谢玥的回答的，所以他自顾自地说，“我跟你说过吧，我这个人啊，嫁娶没得选，生死没得选，我能主的事很少，唯一能选的是你。认识你真好。”

赵曜停了，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