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两生花(6/6)

完。

“你不是一直想知自己的世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白衣女默默地走到香案前，燃了案上的白烛。

“我早已知自己的世，我是康熙的女儿。”蓝齐儿静静地说：“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有上的胎记和玉佩为证，错不了，皇阿玛如今待我很好，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吕四娘听得笑起来：“你真以为你是康熙的女儿，是尊贵无比的公主？”

蓝齐儿回，有些惊诧：“你这话什么意思？”

吕四娘跪在蒲团上，双手默默合十，坦白：“你本不是真正的蓝齐儿，真正的蓝齐儿早死了，你不过是借用着她的名字和她死前的遗，才有了现在这个份。”

蓝齐儿惊得死掉了，几乎愣在当场，青鸾也颇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四娘闭睛，默默地叙：“当年，师傅从山崖救了一个孩，那孩受重伤，昏迷不醒，师傅虽尽了全力，却还是没能挽留住她的命，她上仅有的是一把刻着蓝齐儿名字的匕首，还有一块皇室的青龙玉佩，后来不知怎的，师傅便将这些东西留给了你，给你取名叫蓝齐儿，你当时年纪小，日一久什么都忘了，还以为这些都是你爹娘留给你的遗。其实，这本不是你的东西，你不是蓝齐儿，你名叫莲儿，我年你几岁，自幼照看你，对以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你不可能是康熙的女儿。”

蓝齐儿里有窒息的光芒升了起来，她脸煞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几乎站不稳，一旁的青鸾急忙上前扶住她。

“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青鸾摇了摇，有些困惑，“可是，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如果她不是蓝齐儿，那她的父母又是谁？”

白衣女默默地垂了，过了片刻，才鼓起勇气了实：“她不是别人，她就是师傅的女儿，师傅当年为所伤，遁了空门，可她放不自己的孩，才一直把她留在边，可是家人，俗世缘分早已殆尽，所以只能以师徒相称，不敢相认。”

蓝齐儿抬起手，哆嗦着捂住耳朵：“我不相信，你骗我，如果我是她的女儿，这么多年，她怎么狠得心来不认我。”

“信不信由你，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吕四娘从蒲团上起，亭亭玉立着，“以前我不明白师傅为何要让你冒充蓝齐儿，但现在师门被灭我才想明白，这是一个契机，你着这个份，若有一日能认祖归宗回到里，能回到康熙边，定可以助师傅完成她毕生的心愿！”

“什么心愿？”蓝齐儿的声音低不可闻，心一起一伏着，她害怕知这个答案，尽真相已经摆在前。

“杀了康熙，替逝去的师祖报仇，替全天的汉人一恶气，我们汉人的江山不能让蛮鞑主！”吕四娘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蓝齐儿的躯急剧发抖，忽然捂住脸，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青鸾也吓坏了，却不知该如何安她，吕四娘看着她们弱无能的样，目光里的怜悯渐渐被仇恨所覆盖，淡淡地说：“生来就背负着仇恨，这就是我们的宿命，蓝齐儿，希望你不要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

“你不要再说了。”蓝齐儿泪盈盈的打断了她，怒喊：“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我要回去，我要上回去。”说完，往外冲去，青鸾伸手，却没能拉住她。

看着那缕蓝的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门外，吕四娘的神平静而残忍，慢声：“这是她本该承受的，避无可避。”

青鸾却不这样认为。

“她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这一切，师，你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残忍？”白衣女嗤笑一声，戚戚然：“清廷的人对我们汉人就不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