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2/3)

许皓月冷冷地说：“可我不想换，我就喜这只镯。而且……”她箍住手镯，给贺轩演示了一遍，“上去就取不来。除非把我这只手砍了。”

“老坑玻璃而已，再贵能值几个钱？”贺轩从兜里伸手，在她面前摊开，慢悠悠地说，“再贵，能贵得过它吗？”

许皓月知他在嫌弃什么。

许皓月愣怔着，一句话都说不，心笼罩着一片沉重的悲凉。

思绪不自觉飘远，回到她跟陆成舟的最后一夜。那晚的月很，山空寂无人，草地上凝结着，他们在这个浪漫的时刻，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给了彼此。

许皓月心一凛，慌忙把手别到后，正：“不行，这东西很珍贵。”

“多少人是通过前妻收黑钱的？你别不信。就你们现在住的那房，凭你妈那工资能买得起？”

跟季康平有利益勾连？”

“许小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设计师好心提醒她，“宴会当天，妆容最好明艳一，红选正红，这样跟这礼裙更搭。”

“对，大红大绿，实在难看。所以换那条钻石手链吧。”贺轩微扬，指着她梳妆台上的另一条手链。

事后，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醒来后，那枚她费尽力气拽来的镯，又回到了她的腕上。

贺轩牵起她的左手，戒指刚刚到她的指尖，她就像突然惊醒般，猛地回了手。

只是她这段时间气不好，恹恹不振，什么提不起神。

“等哪天贺家倒了，或者你们季家已经足够大，不用再依附贺家的势力，你就可以走了。”贺轩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神怜，语气却无比冰冷，“现在，你只能乖乖听话。”

—

贺轩黑着脸，沉声：“阿许，过几天就是订婚宴了，别在这时候耍小。换首饰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为难设计师呢？”

贺轩眸光骤然暗沉，很快便恢复如常。

“戏要全。”

她这是反将一军吗？用自己的命来威胁

许皓月终于回过神来，神有些许尴尬，涩涩地说：“贺轩，我们是家族联姻，没必要搞这些。”

许皓月神极其认真：“老话说，玉有灵气，会认主护主，替主人消灾挡煞。玉要是碎了，我的命也没了。”

她淡声说：“俗气的不是颜，是搭。”

视线最后落在她的手腕，眉蹙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这事也能讨价还价？”他勾起角哂笑，“这镯到底是什么稀罕，值得你这么护着？”

一旁的设计师顿时变了脸，结结地说：“时间怕是来不及……许小，您穿这很好看，真的……”

许皓月弯眸，莞尔一笑：“可是我不喜红，跟我的镯不搭。”

季康平拿陆成舟来威胁她，贺轩拿她母亲来恐吓她。一个个的真行，都准地戳中了她的肋。

记得陆成舟是这么说的：“玉有灵气，它只认你一个主人。所以别再丢它了。”

许皓月低，轻轻挲着玉镯，指间温微亮的，就像那晚的月光轻柔地洒在上。

许皓月垂帘，直愣愣地看着他手心那只黑的小方盒，心里已经预到这是什么，所以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不是应该由衣服去搭人吗？什么时候到人去搭衣服了？

镜里的女人一袭华丽的红裙，真丝面料莹莹光，衬托她的冰肌雪肤，贴的设计更显得她材窈窕，侬纤合宜。

她抬起手臂，低欣赏着手腕上的玉镯。

贺轩抱臂靠在镜旁，上上打量着她。

贺轩语气满不在意：“很简单啊。找个锤一敲，不就碎了吗？”

许皓月晃了晃手镯，幽幽地说：“为什么不换衣服呢？”

他毫不客气地抨击：“绿真是俗气至极。”

贺轩若有所思。

气氛一瞬间僵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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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皓月盯着镜里的自己，没说话。

许皓月的礼服好后，设计师亲自送货上门，为她试衣。

日浑浑噩噩地过着，订婚的日期越来越近。

沉默许久，许皓月终于开，以一公事公办的吻与他商量：“我可以上戒指，但前提是，我要一直着这枚镯。你不能我摘了它，更不能毁了它。”

贺轩打开方盒，一枚晶莹璀璨的钻戒嵌在黑天鹅绒缎面上，在光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