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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严曦低才见手中的书卷已被他方才毫无意识地撕破了一角。

见事瞒不去了，梁砚文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都和盘托。

梁砚文的脸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白的可怕。他知严曦已经恢复了记忆，在他面前跪了去，“请殿责罚！”

梁砚文欣喜转，抬手正比划，却听严曦又：“兄装了这么久，不累么？”

面前的两个婢女倒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穿着裹，一层纱衣，曼妙的姿若隐若现，一开就觉得有妖媚之风刮来，“殿，可要歇息？”

严曦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梁砚文，“你走吧，别再来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文王府。”他不是赌气，只是没有想好离开文王府之后，他要去哪里，回皇，还是……去找那个人。

你跟他关系要好，会阻止皇兄。”文王起，代左右婢女，“好好照顾九殿！”

严曦在黑暗中与他对视良久，最终了句，“他真受伤了吗？”

喝了酒，反倒更烦躁了。夜后，他躺在床上不停地翻。

严曦一直听着，从到尾，一语不发。最后等他讲完和蔺容宸的那些易，他才淡淡开了，“知了，你走吧！我疼，想睡一会儿。”

窗咯吱响了一声，严曦坐起来，见窗边站着一个人，在府里的灯，隐约可见形稍瘦却很结实。那个人来到他面前，堪堪跪了去，“殿，你跟我走吧！”

严曦闭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严曦挥挥手，“今日没有心，你们先退吧！”

严曦：“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不如今晚一并都代了吧！”

严曦未醒来时，梁砚文夜夜都会躲过守卫悄悄来看他。

“殿，你心里有气就对我撒，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没关系，莫要跟自己置气。”梁砚文垂着立在床沿，语气无奈。

可能外面的光太了，他前一片猩红，如血一般的颜。突然就想起蔺容宸在明德殿当众呕血的景，心里生一怅然难说的觉。

文王这个老狐狸，先是投其所好，送来一堆书，这会儿又想引诱。他一面关着严曦，一面又怕严曦因此记恨，如此恩威并施，也是难为他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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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曦将伺候的婢女唤了来，“拿酒来！”

梁砚文犹豫了片刻，似乎才想起来严曦中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回：“没听说过。或许是四殿故意试探的。”

直到有一天，他在严曦的床前站了很久，正要离开，严曦喊住了他，“兄。”

刺杀蔺容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