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那个男孩就说：“是店里活的吧。”也难怪他要这么说，因为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自己的女朋友上，本就没注意到甘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只在女友促自己去买双时，注意到掀开的双锅边，甘是和小老板站在一起的。

“是啊。我觉得用这个像最好。”

“你这是观音菩萨的甘？”

杨梓把自己的手机掏来，说：“加个微信，你直接发给我了。”

“逮儿空？你系东北人？”甘前半句是普通话，后半句是白话。

杨梓为了方便，把甘加了星标，然后把自己的像来给甘看：“你看看我这像是什么？”

“我们小学不，初中也不让说白话。”甘笑着回答。然后她换了普通话说：“宋清辉说你要是在学校说家里有甜品店要找人帮忙，会有一大堆学妹来吃甜品、来免费帮你。他问我你家店的地址。告诉他吗？”

*

店里那几对喁喁私语的男女，就有人偶然间抬，恰好看到从作间走来的甘。那一对男女就小声议论起她来。

杨梓先把作台照实验室的标准收拾好，然后开始清、登记储柜里的原料。这些都好了，甘已经把试用期合同准备好，正在用微信和同学聊天呢。

“好啊。你扫我的二维码。”甘拿起自己的手机，把微信的二维码调来。

“是啊。我当时差儿就够本硕连读的。”杨梓的懊恼不掺假。“怪我自己那时候逆反，不肯听大人话，逮儿空就去玩游戏。”

“新广州人？”甘不是太明白。她这些年就跟书本拼了。

“宋清辉说你医大的校草。还说我刚才给你拍的照片，没有你们系里的女生拍的好。”

“告诉吧。他要是愿意免费过来帮忙，我包吃包住。”

“半斤八两啦。”杨梓笑。

杨梓微微一笑，看得甘又有儿星星了。她心说我要不是还得跟父母要生活费，我也会免费来帮忙。

一斜斜的、工笔画法的杨柳枝。

杨梓这期间看完

“你想读研？”

女孩吃了大半碗的双，她觉得味不错，顺手又喂了男孩一，还对男孩提议：“那咱们再买一碗冰的？这天吃的到底不如吃冰的好。”

“要是那甜品单上的东西都还有就好了。”女孩遗憾。“这店我以前来过很多次，大分的东西都有特，也好吃的。我没想到不过半年没来，就冷清成这样了。”

杨梓略略羞涩还带着一说不来的小傲，说：“不过是一个罢了，想直升还得靠成绩。”

“哎，你看她，她怎么从里面来了？她是那小老板的什么人？”说话的女孩有些疑惑地问自己的男友。

“没有了。我看他们这锅只了六碗。”

那还拉住站起来的男友说：“算了，不去问了。他们要的话，咱们在这儿能看到的。”

杨梓扫了甘的微信，发现她的像是一滴，很特别的一滴，那滴里藏有大千世界的微缩景观。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杨梓把手里的清单放去甘的面前。

女孩摇：“我刚才看到她来时先去买，她怎么又去里面双了？”

杨梓没想到甘的聊天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宋清辉。他坐到甘的对面，见甘笑的用手背掩嘴。

“嗯。那指的是父母双方或一方不是广州人，但他们的女是在广州大的。”杨梓解释了一句，然后问甘：“宋清辉都说我什么了？我们在学校不怎么说白话。在幼儿园还可以，上小学就不让讲白话了。”

甘噼里啪啦地在超薄本上打了两句话，然后关闭微信。她把超薄本转向杨梓说：“杨老板，来，你看这试用合同，不是国家的那个标准版本，基本就是我们俩刚才谈好的。如果你没有异议，我就去找个地方打来。”

“你这也太写意了。”

男孩还是摇。但他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他说：“她是什么的。她的这双好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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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也笑。她把自己才拟的试用期合同发给杨梓，然后看过杨梓递给自己的清单，便在电脑里搜索起来。

男孩就说：“那我过去问问，看他们还不了。”

“唔系。”杨梓用白话回答甘。“我（ngo）老窦系东北人，我系土生土的新广州人。”说完他自己笑。“我这白话讲（gang）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