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我，”叶芷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自小没见过世面，今儿个一遭见皇上，兴许是吓傻了，现在还重脚轻，人像是飘在半空中。好多事都模模糊糊的，就辛苦玉婵姑娘再给我讲讲。”

“拿到了。”玉婵把灯笼轻轻放到地上，小心将卖契从衣兜里掏了来，薄薄的一张纸，曾经束缚了她。

玉婵一愣，笑了：“我今天心好，不妨多聊几句。咱们王爷啊，心智跟个孩差不多，平常极少说话，最喜的事便是坐在湖边钓鱼。吃喝拉撒睡都是常公公在帮他。不太晓得，只偶尔听传言说，人傻傻的，不太知冷。你给他什么，他便吃什么，嘴里像是吃不味一般。”

玉婵有可能获得幸福，至于她么？则充满了未知数，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都难说。

“怎么还拿着？当务之急不是应该烧掉么？”叶芷问。

叶芷用了三桶才将发和脸给洗净了。

她解了枯草一般的发，姿态笨拙地把桶里的倒到木盆里，弯腰，将发悉数没去，玉婵适时地递过来一块皂角。

享，“叶婆，我，我自由了。”

玉婵找来一块大大的巾，站在叶芷的旁边帮她拭发。

玉婵扬起：“那可不。”

“叶婆，你今天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洗个发都耗时这么久，要知你之前很少洗发，每次洗也是冲冲了事，从来没像今天如此麻烦。”

她带着叶芷走院，来到一井旁，动作熟练地旋上一桶，然后指指脚侧的木盆，“喏，洗吧。”

转瞬化为灰烬。

“嗯，就是拿回来给你瞧一瞧，然后就烧掉。”她蹲，从床底一个炭火盆，燃那张薄薄的纸，火光蹿起来之后，她迅速将之扔到了炭盆里。

玉婵起拿起灯笼，“走吧。”

“王爷心智类似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你说话，他其实多半是能听懂的，只

玉婵相不及她的名字，单，肤不白，但比叶芷要好一些。脸上素素的，未施任何粉黛，显得很净，此时小姑娘的脸微微涨红，为即将到来的幸福而激动和兴。

叶芷不太习惯在天地洗发，还是夜黑风的时候，但条件所限，她没得选择。

叶芷蹲到她的旁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祝贺你，你以后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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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婵絮絮叨叨地说：“自然是事姑姑主，也就是刚才我去找的羽姑姑，她以前可是皇后娘娘边的人，府里的大小事项，基本都是羽姑姑拿主意，有些关于王爷的事，则是由常青常公公主。常公公以前是皇上的贴太监，后来被派来侍候王爷。这么多年府里人来人往的，唯有羽姑姑和常公公没有变过，一直陪在王爷边。”

“哪里有？我想洗洗发。”她问。

叶芷趁机打听，“既然王爷有些呆傻，那府里的事都是谁主？”

玉婵握叶芷的手，“我们都会幸福的。”

叶芷苦笑，掩饰般地回答：“是吗？”

“那王爷傻到什么程度？”

“拿到卖契了？”

玉婵瞪起珠，“叶婆，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了？怎么什么事都忘了？”

她边走边说：“现在天气不凉，直接用井洗就可以。”

玉婵仰起，喃喃重复：“我自由了。”

叶芷自嘲地笑了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