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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眠摇：“我只是想帮你一，他们不想帮你。”

一立一坐，方眠仰着的始终没有低。直到林知竹走近，又缓缓蹲，醉了酒的人向他挨挨蹭蹭过来，像一只在确认同类的幼兽，而后心满意足地靠上他。

林知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了起来，又把左手递给他：“我带你回去。”

几个小时前在积郁在心中的怒火仿佛被这个动作湮灭成了星屑，又被奇异而不知名的躁动填满。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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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方眠。

林知竹听到自己用涩的声音问：“你不是跟王路走了吗？”

林知竹：“……”

林知竹抬起手摸了摸方眠的发，掌心被温细的盈满，方眠一动不动地任他摸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问他：“你是发现我不见了，特意回来找我的吗？”

林知竹低声：“我不需要。”

“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他们为什么都不见了？”

林知竹看着他：“你喝醉了？”

林知竹滞住了。

方眠苦恼的神：“人都不见了。”

“……”

江言说王路走了，方眠也是，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方眠自愿跟着王路一起回去了，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没有一个人觉到不对。

手电的光照在那人柔的黑发上，镀上一片橘光。

他们就这样把方眠丢在这里，如果不是自己凌晨失眠回来找手机，也许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人发现方眠的失踪。

林知竹：“王路呢？”

他又说：“江言说看到你和王路走了。”

方眠好像在努力地思考，然后告诉他：“你生气了，不知为什么，躲起来了。”

沉默了片刻，他：“方眠，我不喜你这人。”

方眠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去找你，但不认识路。”

林知竹：“……”

第17章

月光与虫鸣相和，心不知在何时汇其中。

他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方眠：“不舒服，回来你也不见了，手机没电了。”

方眠抬起来，不适地眨了眨，望向他，语气乖乖的。

他想说他不是，然而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

“……”

林知竹怔在原地。

来。

然而就在要离开的时候，他绕过一块岩石，看到一个抱膝在岩石影里的人，与月光泾渭分明的人。

语气的郑重仿佛也染了方眠，方眠为难地想了许久，终于找到同样郑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