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3/3)

“呵呵，好啊。”

“李艾。”

“啊？”

“我只想在每天早晨醒来时能握住你的手，李艾，我确定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李艾对乔安说：“我辞掉了工作，房也被我卖掉，我想我会麻烦你一段时间。”

乔安说：“没关系，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我来照顾你。”

他们彼此之间维持着这特殊的关系，他她可她并不他。他们之间的是模糊的。他正在将自己投到这虚幻的里，而她却逐渐迷失在正在消失的记忆里。

乔安逐渐有了家的觉。虽然李艾在这个家中的定位不甚清晰，但这个屋里的的确确真真切切正在逐渐渗透着她的气息与温度。每当他从外面推门而，扑面而来的就是她的味。一闻到这味他就知自己回家了。他知，家里的那个女人正等着他回来。

早上，李艾会给乔安准备早餐，她知乔安喜吃煎，喜喝粥，因而她会早早地起床为他准备。她上班时，她会亲自把他送楼，他推脱说不用这么麻烦，她笑着说：“我只有亲看到你安全地离去我才会放心。”

她会独自在家度过一整个白天。她和许多朋友早已断了联系。她不敢门，因为有一次她要去超市买东西，结果走到一半突然忘记了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往回走的时候也突然忘记了回家的路。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而且经常会痛。医生曾劝她让她上住院，而且告诉她如果及时手术并行化疗那么还是有可能康复的，可她知自己得的是绝症，与其在疾病的折磨苟延残，还不如尽快地完自己想的事。

乔安也看了李艾的不正常。她的痛越加频繁，而且一痛起来仿佛就要死过去一般。她的记忆力也比以前差了许多。有时手机明明在她的兜里可她还在到寻找，有时明明已经过的事可她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有时明明和她重复过许多遍的话可她还是会忘记。他想带她去医院，她说自己没事，只是因为过去的旅途让她太过劳累，再加之睡眠不足，因而只是需要调养。他没有迫她。

无聊的时候她会浇浇，地，洗洗衣服，给他熨衣服和。午的时候会在光安静地看书。她随都会带一个小本，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她要的事以及她不能忘记的事。她对一件事的记忆时断时续，有时会忘得一二净，有时会突然想起来。

乔安休息的时候他会陪她门。她喜去海边，喜沿着木栈一直往前走，在温和煦的光嗅着草的芬芳，受着风的轻柔，看着白云在蓝的天空中缓慢地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