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桑 第393节(2/3)

瞎指着李桑柔手里的碗，急忙叫。

“孙氏就托王氏叫了娘家兄弟过来，说了实话，打死陈当的不是她，是陈二郎。

“到上个月初，京府衙门从大理寺、刑，还有御史台，得了回复：证词乃用以查证事实，当兼听推理，以勘明真相。

“那儿有碗，自己去盛，想吃多少盛多少。”李桑柔将碗递给付娘，坐到付娘旁边。

“可媒婆心急了儿，没等到孙氏秋后问斩，听说有个嫁妆丰厚、没生没养的寡妇在找人家，立刻就替陈二郎上门求娶。

“郑县大叶镇上，有一家人家，姓陈，陈家家主陈当，是个牙人，媳妇氏，是个媒婆，家境殷实。

“孙氏呼救，正好，孙氏的丈夫陈二郎回来，说是天黑，没看清楚是谁，陈二郎抄起挑的扁担，搂一扁担，把陈当砸死了。

“陈二郎和孙氏只生了一个女儿，今年七岁，陈大郎生了两个儿，陈大郎的媳妇王氏，就悄悄儿的，把陈二郎定亲寡妇这事儿，告诉了孙氏。

“米先生说过，我要的事，只哑这一桩案不行，这样的案越多越好，我和米先生，当天就启程赶往郑县。”

“也是桩弑父案。

“经义我不擅，陆先生就带我去见了尉四太太，还有另一位年青的尉，多亏了她们，特别是那位尉，真是厉害。”

“孙氏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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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弑父这一条上，案更加艰难。”付娘叹了气，“刚好，郑县有个案，是林大从郑县回来，说给我听的。

“孙氏的兄弟，就替孙氏递状喊冤屈。

“她活着就是为了吃！”米瞎接了句。

“端午前一天，陈当二儿媳妇孙氏在家里洗澡，陈当喝了些酒，回到家，厨房找喝，撞见孙氏洗澡，搂着就要上。

“媒婆是个厉害的，听说孙家兄弟递了状，当天就赶到县城，和

这大约是一趟趟过堂，练习来的，只要这样说话，才能让台上堂的人，不至于错听漏听了她的话。

李桑柔一脸笑，斜横了米瞎一。

“到这里，证词这一条，算是有了松动。”付娘笑意，舒了气。

“事后，媒婆哄骗孙氏，说要是说陈二郎打死了陈当，那就是十恶不赦，要是孙氏认了，有陈当想她这事儿在前，孙氏打死陈当，就有可原，算不上十恶不赦。

李桑柔没理他，只看着付娘。

付娘嗯了一声，吃完了酥螺绿豆百合汤，舒了气，笑：“大当家真是会过日，酥螺这么吃，不甜不腻，还真是好吃。”

付娘叹了气，李桑柔倒了杯茶推给付娘，等着她往说。

“本该如此。”付娘看着米瞎。

付娘语速略慢，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清晰。

米瞎哼了一声，飞快的吃了三四块西瓜，站起来，拿了只碗，拣了满满一碗酥螺，再捞了两勺绿豆百合浇上去，尝了尝，拿起旁边的蜂，厚厚浇了一层。

“我和米先生……”付娘吃了两酥螺，刚开要说话，李桑柔笑着示意她，“不急，先吃完再说话。”

“陈当两个儿，都娶了媳妇了。

“哑那案，一趟一趟，过了十七回堂，从本朝律法，说到前朝，前前朝，又说到先贤经义。

“到渠成而已。”米瞎呼呼噜噜吃了一大碗酥螺汤，打了个嗝，“晚报上天天你辩我论，到上上月底，已经论个一二三了。”米瞎冲角楼努了努嘴，“那上，贼着呢，必定是瞧着晚报的论辩一边倒了，才的定论。”

“媒婆还说，如今天一统，和皇上大婚两件大喜的事儿，必定要大赦的，到时候必定就跟着赦了，孙氏要是认了，也就是去牢里呆上一阵，她再儿钱打打，孙氏也不用多受罪。

“递状喊冤那天，正好林大路过郑县，在县衙对面吃饭，打听了原委，回来就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