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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连呼都屏住了。

他小跑到她面前：“……你拿到了我的纸条吗？”

他又一寸寸地摸过树，最后摸到一个细细的刻字：“丑”。

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继后：“太啊太，本将你视若己，未想到你对本误解甚，实在叫人寒心呐。”

他犹不死心，试探着对她说：“Hello？”

这个故事里，他是谁，他是怎样的人，并没有那么重要。

继后嗤笑：“你以为如今的前朝后，还由你父皇主么？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一生恨过许多人，但最恨的非他莫属。”

夜丑时，张三绕过熟睡的人溜了来，独自走向那棵树。

小女带了哭腔：“那字条的字形诡异，句意不通，婢以为……以为是哪个不太识字的侍卫……婢该死！”

张三一次次地跑去观察泥土，一次次地失望而归。直到某一日，他突然远远地停了脚步——丛的泥土有了被翻过的痕迹。

继后的指甲划过他的脸，一个用力，刺了一滴血珠：“你若不愿与本母同心，自有别的皇愿意。”

小女手一抖丢掉了灯，猛然跪地：“殿饶命，婢不知那是殿之！”

他用脏污的指甲撬开盒。自己留在里面的字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形状奇异的叶。

这女人连这话都说了，自己是要被灭了吗？

此后数日，张三一棵树一棵树地找过去，终于在某个角落发现了同样的叶。

张三：“父皇他——”

张三的心脏停了一拍。

张三连铲都顾不上拿了，跪在地上徒手刨土，刨了埋在的那只盒。

小女茫然而恐惧。

一个瘦弱的小女正提灯站在树，苍白着脸望着他。

他用上了全智商，先是捧了一通父皇仁厚，又述说了一番自己与兄弟们的遭遇，闭不称委屈，只说自己为父皇忧心，怕他被人蒙蔽。

张三浑的血都在冷却：“你如果没有认那片丛，又怎么会想到去挖土？”

“婢……婢在那附近的偏殿里服侍，时常从远看见一人影徘徊，又见那丛形状奇异，心生好奇，就挖了挖……”

他没有等来皇帝的回音。

张三看着她的反应，心渐渐地凉了一截。

在他面思过的日里，御园那片摆成SOS形的铁线莲又到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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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扑通一声跪倒在继后面前，磕：“是儿臣不孝，儿臣愿面思过。”

那一刻，张三初次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