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于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陆辞的摊又迎来了送墨的人，送垫纸板的人，送洗笔的，甚至还有送摆件的……

不等陆辞再说几句来招揽生意，他就猛然想起什么，匆匆撂了句‘等会儿’，然后一转，就灵活地从人堆里钻去了。

究竟哪儿来的这么多游人，竟会对让他写文章这么兴趣？

看着这越来越、声势越来越大，逐渐引起了集市上几乎所有人注意的队伍……

陆辞笑：“拙笔不留痕，只需三十文。黄老丈可有兴趣来一篇？”

至于词赋质量，在他们里倒在次要了。

朱说的摊倒也没受到冷遇。尤其一些见队伍过，懒得等太久的，看这难得一见的俊郎君边还站了个眉清目秀、神略微忐忑的少年，便凑了过去。

黄老丈赶摆摆手，面上不好意思的神来：“我又不识字，陆郎写得再好，我也看不懂啊，怎能糟蹋了？”

第十五章

陆辞的牌一支来，笔墨纸砚还没摆在临时组成的小木桌上，就有一群自刚刚起，就偷偷瞧他的人围过来了。

这势可半不对。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么让自己恨不得呼救命的一大摞，竟不用他掏半文钱。

唯有继续撑着笑，无奈地继续去了。

陆辞：“…………”

正如陆辞所算的那般，他所携的纸张，仅撑过了第十五个客人就将告罄。

黄老丈很快就去而复返，两手各抓了两把小板凳，摆在陆辞的摊边上，让他放些杂，也好无事时坐着歇会儿。

怎么偏偏目前是他这儿闹非凡了？

原想着只随便带朱说来闹的集市上玩玩，多有机会写几篇练手的陆辞脸已然发僵，都快笑不来了。

陆辞心里苦笑，可

渐渐的，陆辞意识到自己摊前安静等候的人列中，显然是以团扇羞涩掩面、打扮得清丽可人的小娘比较多。

谁让那摊主说，只请陆郎君在有人问起时，略提一嘴是城西季员外书铺制的纸便好。

个凑来的见他桌上还空空如也，不见半件货，不由询：“陆郎这是准备卖什么？”

要是朱说摊前门若市，陆辞认为是理所当然，称得上名至实归。

在看客们里，不过三十文一篇诗赋，可谓一不贵——稍微省俩零嘴，钱就有了。

很快就让原本只看闹的朱说，也跟着忙碌起来了。

陆辞很快就没空怀疑这些围绕着他的客人是不是熟人找来的托儿，而忙得不可开起来。

皿，虽三五百分，莫不咄嗟而办”。大相国寺还开有饭店。大相国寺的和尚惠明，厨艺明，尤其擅烧猪，以至得了一个“烧猪院”的名。（《宋：现代的拂晓时辰》）

幸运的是，他来之前没料到会有这么多客人，因此备的纸墨都不多，这些又尽是摆在别人前的。一等耗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客气拒客，聊表遗憾了。

有这么个阔气的赞助商带了榜样，很快就现了跟风者。

这些小摊贩馋陆辞这儿的来客如云好久了，哪怕是等得无聊的客人肯拿起来把玩翻看一，也比一直被冷落的好。

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郎君，写得一手叫人惊叹的好字，就已是难能可贵。

面对这些络绎不绝的贴心好意，饶是陆辞再想收摊，也一时间开不了。

然而不等陆辞开致歉，就有心细尖的排队人发现了这，赶吆喝起来：“快没纸了！我记得市门附近就有几个摊，快些来！”

不识招牌上字的到底只在少数，尤其那些本就认得陆辞，或是因他众外貌而注意他许久的游客们，立就填上了黄老丈所空的位置，笑着等陆辞给他们作文。

至于那些并不认得陆辞的游客，见这摊分明空空如也，队列却颇，不由也起了好奇之心，纷纷围了上来。

不过片刻，就有人飞快地带了一摞纸回来了。

特别是跟朱说前明显是成年男偏多的队列一比，就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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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小声询问着，一边很自然地排在了队列的末尾，想看这摊主究竟有何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