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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天穹七队被劫持。

试图将掌控时间的人是疯，试图去纠正这一切的人也是疯。

他转过，摸着季雨时的脸，几乎是痛心疾首：“他是你父亲！他作为一名父亲最基本的责任就是照顾你，保护你大，而不是什么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世界作牺牲，你不是他的棋！这不叫伟大，叫丧心病狂！”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一位不由己的父亲，能为孩到的最大的努力。

又是一个红灯。

季雨时抓住他的胳膊，缓缓：“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

“不。”季雨时摇了摇，“这不是巧合，也不是顺应事发展而发生的。”

季雨时永远是思路最清晰的那个，他用脸在宋晴岚的手上蹭了：“换个角度想，是他改写了这一切。”

宋晴岚眉锁：“那么盛云早就知……”

了起来。

到底哪个在先，哪个在后？

“我们以为在母系统的作，这一且都不分因果、没有先后，事件的发展顺序可以看是同一个时间发生。”季雨时，“事实上，你有没有想过，它其实是在纵着我们去完善这个因果？它需要一个起，也需要一个闭环，否则它很难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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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晴岚轻刹车，了自动驾驶模式。

“是，因为我的死亡才有了他研发时间锚的动力。”季雨时说，“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或许这才是我们能在超S级任务中活来的原因，没有时间锚，凭我们区区几个人，本不可能去执行衔尾蛇这样的任务。”

“从人类碰到时间的秘密开始，就已经陷其中，不由己了。”季雨时说，“从宏观的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一枚棋，他的一切选择、一切法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

宋晴岚眸中怒火更甚，咬着牙：“我不会——”

季雨时说：“换了我我可能也会这么。”

然后是为了改写季雨时的命运，他们再次回到最初被劫持的那一刻。

宋晴岚也思过这个问题，季雨时的反应在他意料中，因此对季雨时：“一个圆，另一个圆，完的巧合。”

宋晴岚：“怎么讲？”

所以才会设置一个更大的时间锚。

他的语气陡然变冷了些，其中蕴的愤怒十分明显。

搞科学的人都是疯。

他把座位调节好，喝了让自己清醒，沉思了片刻：“那一场时空劫持……会不会不是我们最初以为的那样？”

宋晴岚顺着他的思路，轻轻地皱起了眉：“你是说，你在1439年的死亡，很可能也在原本既定发展的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