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二小不喜舞？”

“你觉得他是大老？”冯璋挑眉笑。

“呵，孙书铮一向有人缘。”冯璋听到书铮的名字意识地微微一侧，正好看到一个少女微哂的脸。

听了这话冯璋大为惊愕，竟然有人背后这么说孙二小，可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听说二小、三小都是庶，这还真看不来。

正说话间，乐队领班说半场开始。却又不见乐队有何动作，众人正惊讶，便听到般的琴声响起。却是凭窗一个着黑洋装礼服的男，只给大家一个侧影，肩膀上驾着梵婀玲，状似地拉着。

“没想到周钧儒要庚星！”

“看，又‘众星拱月’了！”

曲毕，众人皆鼓掌，但空气中淌的暧昧却并未散去，幸有相熟的打趣解围：“钧儒在哈佛的时候一定经常旷课去练琴。”又有两位年些的太太凑趣，乐队又适时奏起一首烈的探戈舞曲，这件事才算掩过。

“从小儿就这样，掐尖好胜抢风，都说孙三小蛮，我看孙二才最讨厌。”

“觉得没意思，来透气。”书铮笑容懒懒的，气也懒懒的，却不知怎的透着一熟稔，一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冯璋虽然很想知这位周钧儒君是何方神圣，与书铮是怎么回事，中间又有什么故事，却奈何二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微，冯璋只好“收起耳朵”，注意看书铮。书铮倒微微笑着，很稳得住的样。却让冯璋转看到孙书镛沉着的脸。

书铮一去，冯璋便觉得意兴阑珊，便走去透透气，抬却见树不是二小书铮又是哪个？书铮也看见了冯璋，不由得相视一笑。

近些，“据说是那洋人的外室，那洋人是旗银行的大班。”

冯璋才发现，书铮虽也同书镛及书锦妹一样说京片，却不似他们京片中带天津音，说起话来嘎嘣利落脆，反而有南方音，听起来格外婉转柔，普通的话说来，都仿佛在撒。

“听说……”

“你该庆幸不是她的妹。”

“绿衣女？”上抓住了重。

“有个什么典故吧？婉，你跟我说说。我对西洋曲不熟，都怪爹，说怕移了，不让学西洋音乐。”直言书铮讨厌的那个。

上就有人给冯璋答疑解惑了，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姑娘：“呵，《绿袖》，英吉利名曲呢。”说话绵里藏针那个。

“书镛的妹妹还真是博学，怎么书镛跟咱们一样大老？”刘佳伟显然也在看书铮和她的“星星”们。

其实，冯璋对书铮边围着好几个年轻男士，心里也不甚舒服，刚才那小话说得也不全错，还真有像“众星拱月”呢。

恰舞会中场，音乐声停，冯璋终于勉可以辨“星星”和“月亮”的说话声了。可惜辨也没用，冯璋听得一雾，只知他们在讨论新诗和外国诗，什么华兹华斯，什么拜，又有一个领结穿礼服、脑袋得活像一个大土豆的，大声在说“孤傲狂的罗曼克，孤傲狂的罗曼克……”。接着又有一个油粉面男生女相的用外国语朗诵了两句什么，书铮也用外国语说了一句什么，引得剩几个人击节赞叹。

冯璋虽不懂舞蹈，但觉得大小书锦充满了其静态时没有的艳、烈和风，不由得与书铮对比，却在全场都没有找到书铮的影。此时场上舞得却越发烈，别的舞者都退了来，只余这一对弟完整曲，赢得满场掌声。

探戈舞这大开大合的舞蹈并非人人都能驾驭，舞不好就会怯，故而舞池中人并不多。冯璋只顾偷觑书铮，却不想孙书镛与胞舞了起来。

“那倒是，要我有这么两个庶妹妹，定要怄死。”

“嗤——你又促狭。”

“有时候喜，

冯璋虽不懂曲，但看这势，又看宾客表，便觉得这里面有故事，莫非这男想学司相如？只不知他心目中的卓文君是谁……

“只是可怜了张琪，他们去年订婚的宴会好不盛大呢。”

二人正说小话，不意别人的小话传来。

“二小怎么来了？”冯璋先开。

“英吉利有个亨利八世国王，看上一个着绿衣的民间女，而不得，故作此曲。”

舞会上有些西洋乐常识的，都看拉琴人意之所指，即便有不知的，经挨得近的拨两句也便知了，于是有绷不住的便有意无意地看书铮。书铮照旧嘴角带笑，似正专心听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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