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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义卖晚会上

今天方晴依旧是“搭儿”,一起来的也依旧是秦先生和江小。

听说冯璋是保定军校毕业的，郑衍微笑着赞，“如今军中多少像蒋光鼐先生这样的名将都自贵校。冯中校年纪轻轻已经中校军衔，来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我前两天也冒了，嗓里像了个刚煮来的。”

方晴笑，“好。”

撇郑衍、韩益，韩太太挽着方晴的胳膊，两个人在一边儿叽叽咕咕地聊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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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样虽不惊艳，味却着实不坏，就粥，饭，佐酒都很合适。想着想着，郑衍的思绪就飘远了。

郑衍把右手兜，省得一个忍不住摁了她脑袋。

话剧演完有小型的记者招待会，方晴没能与她的熟人们说上话。

“好些天没见你了，还好吗？”

冯太太柔一笑，“好啊！”到冯璋臂弯里的手意识地一。

郑衍穿着黑西式礼服，雪白的衬衫,颈间一支黑丝绸领结，发都抿上去，从发丝到鞋底都在为翩翩浊世佳公注脚。

方晴转过，微怔一，笑，“冯家哥哥，冯太太，好久不见。”

“方小，好久不见。”冯太太笑。

招待会回来，方晴用自来笔画了一幅“娜拉”小像上。

郑衍、韩益也走过来，方晴为他们引荐。

方晴笑，“还好啊，就是前两天伤风了，了好几天的鼻涕。”

“这是韩教授、韩太太、郑先生，”方晴看一冯璋的肩膀，对郑、韩等人笑，“这是冯中校，冯中校太太。”

方晴被这比喻逗笑了，韩太太也笑。

方晴到了好一会，郑衍才到。

郑衍早忘了冯璋的样，然而与方晴相得久了，不用特意，便明晓对方的意思——那么这位便是那位了。

那边冯璋携太太严秀玉了门，取了酒，与遇到的一个同僚打了招呼，一转便看见方晴。

韩益夫妇与郑衍前后脚到的。韩益穿郑衍同款的礼服，韩太太一袭墨绿西式连裙，一个儒雅贵，一个大方丽，真是一对璧人。

“晴妹妹——”

郑衍、韩益离得不远，闻言也是一笑。

方晴一时犹豫不决，不知是埋汰他衣冠禽兽好，还是油粉面更恰当。

双方互了幸会。

“那不是方小吗？”冯太太严秀玉笑。

“你是不是憋了什么大坏？”方晴狐疑。

方晴自己还是穿旗袍，考虑到场合,穿的是一件藏蓝丝绒旗袍,领别了一支南珠针,又涂了橘红的油,虽不,倒也不算失礼。

方晴正与一个太太相谈甚，笑得眉弯弯的，态度大方自然，带着我行我素的恣意，就像那些在外面事的女一样。

方晴是怎么变成“漫画家”方霁天的呢？冯璋一时很难把前这个穿丝绒旗袍的时代女与那个小院里着发、笑得略带彷徨的乡媳妇联系在一起。

郑衍想回嘴说“你才是熊”，想戏言“我来陪陪你啊”,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举起杯喝了一酒。

冯璋也看《津门时报》，对方晴能画《别梦了，日本人》有惊异，要知这需要的不只是画技。

方晴笑，“您就是光用裙角儿都没问题。”

冯璋回过神儿来，笑着看向太太，“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阿玉。”

作为记者，方晴一行照旧来得早。秦先生一贯的西装革履,江小平时习惯穿洋装裙，今天穿的却是仿男式的黑西装，里面白丝质衬衫，一张俏的脸竟显几分练洒脱,方晴很是赞叹了两句。

隔日，由天津商会、金协会、妇女联合会等多个组织联合举办的义卖晚会上，一片的衣香鬓影中，方晴又看到前日见过的那些脸。

郑衍走近了,方晴笑问，“某些人难不应该在猫冬吗？怎么最近又是看戏，又是参加晚会的？”

冯璋拍拍妻的手，一起慢慢走过来。

组版编辑曲先生遗憾地跟方晴说，“可惜有剧照了，不然用这张，版面也很清秀……”略沉，“我若是给你裁了只用一分，你不介意吧？”

曲先生想了想，摇，“算了，还是不裁了，老老实实用剧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