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1(2/2)

算起来，这是他今年第二次如此忐忑。

叶锴全弯腰捡起这朵，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依旧芳香，似乎不久之前应该还在枝绽放。

记得第一次是在暮时节。殿试放榜的当天，叶锴全也是如此焦虑地在院里踱着步，最终等到了朝廷的使者，以及二甲士的黄榜。

第2章 晨星

一升一伏，莫非这两个泉池暗中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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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在看似平静的面上漂了一会儿，忽然间打了几个转儿往沉去，并且最终消失在了底。

六神无主的叶锴全恰好站在井边上，满当当的井提上来的时候晃了两晃，泼了不少在他的脚上，面上居然还淌着一朵紫黑的兰。

戚云初又沿着的方向朝前看。

秋公抬手让他免礼，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目光径直落向脚旁。

他看得并不是那丛细兰，而是涌杯渠里的清澈泉。

而此时此刻，叶锴全也在期盼着一个不亚于金榜题名的喜讯——他那温柔娴淑的妻秦氏临盆在即。看形，孩儿稍晚些时候就能呱呱坠地。

殿时节，国监四门学生叶锴全中二甲士，官拜都丞；双九重当日，宁惠帝皇后诞皇赵，被视为武曲开星君凡；隆冬大雪，宦官戚云初跟随安乐王赵南星，离开了紫宸的殿，迁往外王府居住。

“禀告秋公，皇后娘娘刚才诞皇，母平安！”

秋公动了一动，兀然睁开了睛。

是从桂树林中的苔池里来的，苔池的岩石上镶着一个汉白玉的龙首，边上刻着三个字。

“伏鳞池”

这便是瑞和十八年，大宁朝最后一任秋公人生在世的第一年。

说到名字，叶锴全早就拟定了好几个。然而此刻，他低看着掌心里的紫兰，却萌生另一番想法来。

源？戚云初微微一怔，立刻扭寻找。

涓穿过紫兰亭，绕开两棵老桂，在中低洼重新汇成另一泓泉池。池幽清冽，底青荇招展，如丝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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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云初毕竟见过一些世面，也不多想，只是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这次，秋公却“哼”了一声。

戚云初很快想起了另一个相近的名字——“升鳞池”，那是紫宸御书房园里的泉池，清澈而甘冽。

稳婆已经去有些时候了，丫鬟也里里外外跑了好几趟，忙着从院中的井里打烧。

“记得附近寺庙里的比丘曾经说过，这井里的与皇大的系相通。我猜测，这朵兰恐怕正是从禁之中而来。曰：兰为王者香。是故国香无偶，国士无双。这或许是一个吉兆，预示着吾儿将能成为王佐之才。如此……便就叫他‘佐兰’罢。”

今日过后，在这重重闱之中，安乐王爷赵南星……又将何去何从？

戚云初将猜想说，秋公不置可否，却又问他：“那么这伏鳞池的泉，又将往何去？”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然而戚云初依旧心微怔。他将目光投向东北，那是殿的方位。

过了一会儿，只听藤椅发吱嘎轻响。秋公俯来，用的指甲掐一朵紫兰丢杯渠里。

是谁，把这朵新鲜的紫兰掐，又投中？

戚云初若有所悟，正准备一步揣秋公的意思。这时候，东边有一串脚步声，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旁，立刻有家仆捧来笔墨。循着时的风俗，叶锴全需要将新生儿的生辰八字与姓名写在一张红纸上，立刻焚烧，便算是向叶家的先祖通报，正式接纳新丁加。

“孩……”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戚云初：“你可知，这些是从何而来？”

“恭喜叶老爷，夫人刚刚生了一位小公！”

也在重节这同一天，皇城西郊的颁政坊，今年三十二岁的叶锴全，在僦居的院落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叶锴全正在思忖，突然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夺走了他全的心神。

刚才满腹的忐忑，此刻全都变成了加倍的狂喜。叶锴全走几步跑到屋边，却又顾忌着礼法，不敢闯去看个清楚明白。就在窗棂快要扒断的时候，终于等到稳婆笑嘻嘻地来贺。

戚云初左右打量，再看不见有之，便：“回秋公的话，这是紫兰池去了。”

原来底有漩涡。

戚云初睁大了睛，看着朵在泉中载沉载浮，顺着弯弯曲曲的杯渠，最终注紫兰池。

“秋公……”戚云初慌忙不迭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