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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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弓着，毕恭毕敬地说：“小、小的叫张成。是、是叶公的朋友。”

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朋友的？叶佐兰不禁瞪大双，过了好一会儿才勉解释：“他是病坊的医工。”

“我记得你。”唐瑞郎冲着张成了：“你有什么事？”

张成又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唐瑞郎面前。

“唐公，小人是端王府良医所医正张全的胞弟。我兄与王妃的事没有任何的系，小人斗胆，请唐公明察呐！”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跪倒在年方十二岁的少年面前——这样的场面，叶佐兰光是看着就觉得尴尬，然而唐瑞郎却镇定自若，居临地俯视着有求于他的男人。

“我记得张全这个人，他既然自认无罪，那又为何要逃离端王府？”

“他害怕成为别人的替罪羊！”

张成大声辩解：“小的斗胆，听见了一些您刚才与叶公的对话，您不是也在怀疑端王吗？就是他……是端王杀死了王妃，还想要栽赃嫁祸给良医馆的人！唐公，如果让王府的人抓住我的兄，屈打成招……这样一来，我们全家遭殃是小，而王妃之冤仇无法得报，这才是大啊！”

他的言辞恳切，听得叶佐兰几乎就要心，只有唐瑞郎反而面无表地坐了来。

“你想要我相信你，想要我帮忙洗脱你兄的罪名？”

“正是如此！”张成连连。

唐瑞郎又问：“你难就没想过，贸然指控一位宗室中人的后果，比连坐更为严重？”

张成明显一愣，却又立刻连连。

“小的只知‘王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小的相信唐公一定能替小的全家主！”

他这话说得谄媚太过，反倒让人浑绽起寒栗。

唐瑞郎冷笑：“那你就必须明确地告诉我，你和你的兄，究竟与我二的死有没有任何的系？！”

“小的可以对天赌咒发誓，真的没——”

张成正想赌咒，却见唐瑞郎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我都明白，赌咒发誓这事本一文不值。你也别欺我年少无知。从此刻开始，小心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因为，只要你所说的与我所掌握的存在一丝一毫的差池，等着你的……就一定会是比死更可怕的酷刑。”

说这番话的唐瑞郎，完全抛弃了少年的稚气与天真。眸光中只剩尖锐的寒光。

叶佐兰忽然觉得不认识这样的唐瑞郎，却见过这样的目光。

在上的，不怒而自威的目光。

张成的脸变得煞白，他吞吞吐吐地说：“王、王妃事那天，张全并未在王府当差。因此……也与此事毫、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