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9(2/3)

瑞郎如此，或许有可原；然而自己从未受过龙之事的熏陶，迈这一步不仅绝非易事，更可能会带来无法估量的可怕后果。

叶佐兰忽然想起了唐瑞郎在自己上的那只手。那温掌心所施加的微微压力，的确让他愈发清晰地觉到了自己心脏的突突动。

安乐王爷赵南星喜之人是一名男，那么唐瑞郎莫非也是受了安乐王爷的影响，才会那举动。

说着，却伸手向叶佐兰的前，摸了两，寻到了心脏的位置：“喔……你得倒也不慢！”

叶佐兰听得耳发，嗔怒：“安乐王爷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真正明白何者是，何者是。而你我恐怕连他们一半的年纪都还没有活到，声声的，难不觉得稽可笑？”

“……”虽然还不太明白唐瑞郎的言之意，但叶佐兰还是红了脸颊。

我从未对男动过——叶佐兰这样提醒自己。

这天一大早，他坐着家里的车返回国监，还没来得及回号舍，就直奔丽明堂而去。小半年来，他在堂中倒也有了一些要好的学友。彼此稍作寒暄之后，博士就了堂。

羞怯让叶佐兰飞快地扭过去，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问：“……有多重要？”

但是他很快又发现，何止是男，自己也从未对任何女产生过绮念。

唐瑞郎想了想，然后撑着脑袋，主动靠到叶佐兰面前。

青丝成白发？叶佐兰恍惚记得有一说法，人的发会在遭遇到大打击的时候变白，但那必然是相当可怕的变故。

唐瑞郎来探病之后，叶佐兰又在家中休养了七天。这七天里，家里又是药疗又是补。只恨不得一天六顿，顿顿将直接往他上贴。

心，已经被唤醒了。

“是少了些东西。”唐瑞郎坦然：“然而这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记得我和你说过安乐王爷的事吧？他的心仪之人也是一名男……就是他边的宦官总，戚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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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除去吃与睡之外，叶佐兰再没有别的事可，剩的只有胡思想，想自己和唐瑞郎的将来。

“佐兰，这怎么是歪门邪呢？”唐瑞郎垂帘来看着他：“若不是那天你受了伤，我也不会发现你在我的心里……竟已变得这么重要。”

憋闷难耐的七天过后，叶佐兰终于重获自由。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

“宦官？”叶佐兰吃了一惊：“可那些人不是……不是……”

唐瑞郎掏脖上挂着的那块护符，拿在手里挲。

他正想到这里，又听唐瑞郎低语：“……虽然恐怕比不上他们之间的。不过，看见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也许正和当年的戚云初相似吧。”

“三个月之后，戚云初班师回朝……居然已经白发满。”

唐瑞郎却笑：“你只是而已，我的一颗心都快要从来了呢。”

“当年，安乐王在征伐云梦沼的战役中生死未卜；戚云初受皇上所托，率领飞龙卫骑百人，千里驰援与大军汇合。随后，狂扫云梦泽三百里，将五大恶人沼泽……然而找回来的，却只是一裹铠甲的泥潭腐尸……”

叶佐兰面红如血，羞忿：“说好了的君之淡如呢？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怎么能……能用在我上？！”

并不是少年无，而是年少无心。

郎退开，才讨饶：“别这样……我、我。”

唐瑞郎正要作答，这时候门外面，又有人过来奉茶了。

今日，复讲的容是《礼记中庸》。叶佐兰虽已通诵这篇经文，却也留有一些疑惑之。他知自己必须认真聆听听博士开示，可是不知怎的，脑袋里却浑浑噩噩地，总忍不住要让思绪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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