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72(3/3)

知东与各，元日的大朝，朕要亲自主持。”

天毕竟是天的天，皇帝一日没有退位，这紫宸里名义上的主人便依旧是他。

更何况太虽然监国，但手中并无真正实权。兵权三分，萧唐外戚共执其三，而包括飞龙在的各路禁军，全在戚云初掌握之中。

缺乏兵权，自然也就缺乏底气，于是元日之事，没遇上什么阻碍就被定了来。

元日大朝由谁来主持，说实话对于陆幽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而真正与他有系的，倒是来自于萧皇后的一桩赏赐。

皇城东侧的平康坊，素来是南来北往风渊薮之地。其中就有一位于十字街西的大宅院，原是赵问萧皇后讨要来偷偷豢养人的金屋。如今人已经没了，再想起也是伤心，萧后便随手将宅邸赏赐给了陆幽。

陆幽虽然对田舍无甚想往，却也明白要好好利用这赏赐来为自己造些声势。因此又雇人将这幢宅邸改成了宣哀王享祠。

祠堂始成，他又与江启光密谈，最终说服太驾临平康坊，主持开祭仪式。随后又命侍省将消息散布去，表面上不任何要求，只让诸位大臣互相知照。

然而真正到了开祭的这一日，虽然落了些薄雪，但是前来拜祭的官员却络绎不绝，几乎要将整座前院全都满了。

这些人，自然不是冲着早已经了土的赵而来。

太负手立在檐，斜睨着立在阶的众臣。

“你看看那些人，表面上装得谦卑恭顺，心里一个个都把本王当了杀人凶手。”

“正是如此，殿这一趟才更是来对了。”

陆幽目光炯炯，看着旁的未来天。

“古之人以不辩为解脱，唯有百姓不辩，朝廷方得安稳；唯有朝臣不辩，天的江山才得以永固。然而殿乃是大宁储君，一人之万人之上。殿若是不辩，何以立威服众？殿若是不辩，待将来‘众铄金积毁销骨’之时，又岂有后悔药可吃？”

“陆少监所言甚是。”

一旁的江启光也跟着附和：“微臣方才略观之，看见群臣之中很有一些曾经暗自向宣王示好。吾王不如借此机会些警告。”

赵昀这才缓了一缓脸，又问：“辩，又该如何辩？”

“全凭殿定夺。”

陆幽与江启光不再言语，同时拱手行礼，退到了太后。

而觉察到这边的动静，群臣也纷纷地聚拢了，数十双睛怀着各不相同的绪投过来。

“今日……”

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所推动着，赵昀缓缓张。

“今日乃是宣王享祠开祭的吉日，诸位卿家特特赶来拜祭，的确是有心了。宣王与本王乃一母同胞，骨至亲，彼此手足，更胜寻常兄弟。然而天妒英才，宣王年少早夭，本王亦是哀恸不已。今日幸有陆少监建此享堂，本王与诸位在此祈请冥福，倒也聊解哀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