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行_分节阅读_106(2/3)

“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

捡了个秋雨蒙蒙，行人稀少的日。陆幽孤一人了侍省，来到开远门南面的义宁坊。

唐瑞郎反手掩住了院门，陆幽两三步走到了檐，急叫一声“”。叶月珊抬见了他们二人，倒也不惊不喜，只微笑：“来了啊。”

唐瑞郎叹：“赵暻如今是东太，而你是废太的女人。你腹中的孩，名义上还是赵昀的骨。就算赵暻日后肯纳你为妃，但是十月怀胎瓜熟落，明人只要推算个时日就会觉察到个中端倪，这个孩……始终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唐瑞郎看在里，伸手将陆幽挽到旁安抚，又问叶月珊：“恕我直言，如今你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再过月余就会显怀。到那时候，消息传到萧家人耳朵里，一定会以为你怀了赵昀的骨。到那时候，你也许会有杀之祸。”

后敞开着的窗，有个人影儿正静坐在窗边。

陆幽走近了看她，只见观音兜左右鬓角与额前并无半缕青丝，显然已经是落了发，不由得悲从中来。

陆幽焦虑：“舒坦一些，能舒坦到什么地方去？你帮赵暻了这一桩大事，他如今可有眷顾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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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刚过了午膳时分，诸位师父都在各自房歇息。推开虚掩的院门，陆幽首先看见院中央立着一株即将凋谢的蜀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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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月珊摇：“他最近才刚主东，自然是脱不开的，但他已经遣人来寺关照过。再者，只要你依旧平安无事，我也就满足了。”

“过几天，你陪我城去一趟。”

“那又如何？”叶月珊眉心微皱，“办法是人想来的，理由总是会有的。”

叶月珊抬起来，凝视着他们两人：“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如今已是井底的一白骨。如今就算叫我还一条命与他，却又如何？”

他领着陆幽往回鸾岭的山坡上绕了一段，翻过一截年久失修的残墙，又穿过几间废殿，远远地就看见了塔林。

叶月珊淡然：“再怎么说也是受了株连才的集仙寺，更应该多守些规矩，如此才不至于惹人妒恨非议，日也过得舒坦一些。”

她越是不疾不徐，陆幽就越是焦急。

若无意外，她将在这里陪伴青灯古佛，终此一生。

“你发都没了，莫非真想在这里待一辈？！”

集仙寺，在诏京城西的回鸾岭中，原本是宁太祖赵化淳为母祈福而捐建的皇家尼寺。数百年间，这座功德寺安置了无数无女的嫔御，就连赵南星的母妃病逝之后，也安葬于寺后塔林。

“好啊，不过……城去哪儿？”

赵昀失势之后，东行了一番清查，良媛叶月珊虽与谋逆案无关，但也被送到集仙寺落发家。

谁知陆幽又轻声将他叫住。

“……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固执？！”陆幽简直气不打一来，“那个赵暻，究竟是给你了蛊还是迷魂汤，为什么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在这里，唐瑞郎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低调简朴的车，两人再三确认无人尾随，便借着雨幕的掩护一路往西，了诏京城。

定睛细看，那人影一泥的朴素衣袍，上束着观音兜，再看那容貌——不是叶月珊还能有谁？

“他会来接我的，我相信他。赵暻说过，我怀着他的第一个嗣，他绝对不会不闻不问。”

转准备离去。

了大半个时辰抵达集仙寺，只见烟雨迷蒙之中寺门闭，仿佛对于外来之人十分警惕。好在唐瑞郎曾经跟随家人前来拜祭过几次唐太妃，因此知一条寺的秘径。

“集仙寺。”

他们事先过功课，清楚集仙寺的格局，因此并没有太费周折就找到了叶月珊栖居的住所。

叶月珊终于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