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2/3)

白羽拉过燕瀛泽的环着他手，上面还有几零落的细小的伤。原来，这些日他消失不见，竟然是去为他准备礼去了。

“你可记得你是赵天麟？”

赵夫人借着秦九的力气坐在椅上，以手扶额，额青毕现，她一手指着白羽，声音因为气急而有些颤抖：“好，这就是我教来的好儿，不仅不思国仇家恨，竟然还跟一个男苟且生。”

燕瀛泽皱了眉，前闪现燕天宏怒气冲冲的脸，心思转了几转，终是凝了眉，“我不能不燕老，我先回去看看。羽，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娶北狄公主的。此生我若负你，便叫我坠地狱……”

“你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念，乖乖去娶了李焱的女儿，否则，娘会怎么，你清楚的。”

“哈哈哈。”赵夫人狂笑：“你记得？好，我只问你，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白羽靠在燕瀛泽上，伸手环着燕瀛泽。他知赵夫人没有离去，可是此刻他却不想再去掩藏了，他轻轻：“燕瀛泽，谢谢你。”

“这是我为你建的铜雀台，我要用它锁着我的白小乔。”燕瀛泽手抚平了白羽微微蹙着的眉。

“羽，我你。”

白羽起，撩起衣袍跪在了地：“母亲，儿不孝，除了这件事，孩儿都答应母亲。”

白羽目送着他走了梅苑的大门，再回，赵夫人已经满面怒容的站在他面前了。

白羽迎着赵夫人的目光毫不退缩，该看的该听的该知的，赵夫人已经全知晓。既然总要有个结果，那，便是现在。

燕瀛泽松开白羽，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开门去了。

“夫人。”

赵夫人又走回来坐着，看着白羽：“那么，让你定决心违逆我的意思，也是因为燕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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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看着那所温的宅院中的烛火跃着跃着。

白羽再一次回答的毫不拖泥带。这时他第一次真正正视自己的心，既然躲不过也推不开，那就接受吧。

满腔的，这三个字燕瀛泽终于说来了。

“好好好，你决定了是吧？”赵夫人指尖颤抖，费了好大劲才站稳。

燕瀛泽蓦然收手臂，仿佛要将白羽嵌到他的里面，他拥着白羽，能觉到白羽轻微的，难以察觉的颤抖。

“秦九。”赵夫人怒喝：“去杀了燕瀛泽，现在，上。”

那些日他日日躲在小猫儿家中让谢三叔教他，也不知刻坏了多少木，才能够将这座宅完全刻来摆在白羽的面前。

“是。”白羽回答得脆。

“是。”

白羽收了桌上的盒放好，过来坐在桌前，赵夫人盯着白羽目光翳。

秦九过来扶住赵夫人：“您消消气，不能冲动。”

天知他为了准备这份礼废了多少的心。拿惯刀剑的手去拿着小小的刻刀，连手指都差削来几，费劲了心思才刻好这座老宅。

白羽任他拥着，过了良久，他才推开燕瀛泽：“你还是先回王府看看吧，你今日撞了皇上，只怕你再不回去，老王爷就要替你受罪了。”

赵夫人转眸看到了琴榻上放着的桐木琴，她起去轻抚琴弦，：“闻说那一日燕瀛泽与赤黍王在东门比武，便是为了一张毫无价值的桐木琴，想必便是这张琴了？”

“我知。”

燕瀛泽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轻吻他的角：“你不必回答，不必承诺，只要接受就好。”

白羽靠在他的肩，抿了双，燕瀛泽侧望着他，他的神竟然如小兽般惊惶。他是怕的吧，怕许不了燕瀛泽一个承诺。

那一瞬间，燕瀛泽有了一丝释然，这缠绕着他的三个字，仿佛就是为了此刻而生，就是为了让燕瀛泽告诉白羽，他，是他的。

“请恕孩儿不孝。”

“我记得。”

“你可知他是男？”

“母亲是想杀了燕瀛泽吗？您要是不怕这么些年所的都成为无用之功，您就去杀了他。看看他死了，兵权会落到谁的手中。”

烛火渐渐微弱，直到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消亡，白羽轻轻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音。

白羽抬眸，“孩儿与燕瀛泽清白相，发乎止乎礼。没有母亲说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