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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回过时，本应熟睡的时钊睁开了睛。

“你醒着？”曾向文诧异，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他来不及纠结时钊究竟为什么还醒着，他只知他的机会只在这一瞬间——只有现在，时钊还绑缚在实验舱上，他现在将这一针扎去，时钊必死无疑！

“等等，曾先生……”后面的研究员追赶上来，拦住他，“吴博士不在。”

“Gospel的这项实验不会终止，永远会有人躺在这里，只要你上也有着S01型Alpha的信息素。尤其是，对改造试剂接受度最的S01型Alpha。”

他仍于注完药剂的“休眠期”中，但镇静剂被他调换过，所以他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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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谨慎地锁上门，环视一圈，又伸手将实验室角落里的监视摘来。

曾向文走到作台前，翻找上次吴良峰给小白鼠注的药剂，沉着脸将它摁针之中。

“那又怎样？”短短两天时间，曾向文的声音变化大，就像一枚老旧齿生涩地卡动发的锐利声响，难听得令人有些不适，“只要你死了……最的人就是我。”

是兴奋地，中贪婪之意：“来吧，我等今天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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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此时此刻时钊与曾向文近得不足半米，针尖与他之间不过毫厘，而时钊仿若未觉，沉静地，“接来代替我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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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理解吗。”

“我知他不在。”曾向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吴博士让我来拿东西。你是在拦我？”

曾向文动作明显停顿了一。

曾向文冷哼一声，迈步走了去。

完这一切，他才来到实验舱跟前。

时钊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实验舱里，他刚刚接受完增试剂不久，信息素监测还闪着红光，再走近，甚至能觉到那来自最Alpha的威压，若不是他穿着信息素阻隔服，恐怕此刻只想跪。

“没有，没有。”研究员讪笑着退开，吴良峰的研究能力比他们都，在Gospel里说话也气，他们也不怎么愿意跟吴良峰作对。

时钊真正见到曾向文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曾向文低看去，望时钊的睛，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不什么波动绪。奇怪的是，明明曾向文才是站着俯视人的那个，他却有一倒错的觉——好像时钊才是那个站着俯视他的人。

接着，不加压抑的低吼声从咙中爆裂开来，仿佛要撕裂他的声带，那声嘶力竭的吼叫让人不禁想象声音的主人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痛苦，听得令人脊骨发寒。

随后是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