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人间惆怅 西风多少恨（6）(2/2)

“这些二鬼，真正可恶！”李家的大院里，此刻李家少爷顺民的嘴里也飙同样的话。

突然，不知哪个人声笑了几，笑声里透着得意很快活。众人一回，只见一张方形的八仙桌旁，有人掷骰赢了。于是，大家又改赌钱，掷骰，酒不够了，继续吃，继续吃，吃酒的钱还是有的，不哪朝哪代。

“没有。中国人帮过朝鲜人不少忙。”还是那个短衫汉。

“这就怪了，何以这些二鬼杀人比鬼还卖命呢？”算命先生连连摇，说如此一来，要是日本人就往南招募什么安南人，来人，只怕这些人杀起中国人来也一样手狠。“日本人还会戏，你看报纸上，日本人还扶上了年纪的婆婆过路，给小孩糖吃，发放救灾米给河南人。”

“日本人中倒有不少朝鲜人，朝鲜人知吗？他们也姓名中国人的姓，也穿中国人的衣服，就是说的朝鲜话。”这是一个穿衫的，福字的衫，但却站着喝酒。他胡须邋遢，模样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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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二鬼。我听说，日本人人不够，特地去朝鲜招募的，也给钱的，二鬼也不傻。”说话的，是穿黑的对襟，打着绑的一个年轻人。他虽是短衫，但却礼帽，还是显得和 别人不同。听他说话，似乎也去过上海，在上海拉过洋车，算见过世面，锡城本地的土鳖就比不上了。

“那河南人吃不吃日本人的粮？”依旧是穿衫的问。

二人聊的还很投机。毕竟都在一个柜台吃酒。掌柜的低了，坐在一张矮凳上，将手里的算盘拨的噼啪噼啪响，对顾客的谈话，充耳不闻。或许是厌烦了。整日都是这样，如何不厌烦？

有钱的，自然是坐来，要几个好菜，什么卤猪蹄红烧蹄髈江鲜桂鱼，好好地喝。没钱的，就站在柜台边，要一碟蚕豆，或一碟腌的酸甜的萝卜，也好好地喝。

但时局还是要问的。

“吃！怎么不吃！杀了那么多中国人，吃一日本米又怎么了？不过，听人说，日本的大米比中国的好吃！”三个人撇了二鬼，又开始哪儿的大米价钱贵，哪儿的大米价钱便宜了。

正说着，这中间就过来一个 墨镜的算命先生（锡城的算命先生都不是瞎，但在街上走，为了让人一知自己是算命的，所以特别地上墨镜。），叹了气，说：“朝鲜人和中国人有仇吗？”

他没有午睡，睡不着。

“的确发放过救灾的大米。蒋光倒是一不。”接话的，是算命先生。

“二鬼杀人比鬼还狠呢。”

正如那是一个作家说的，华北之大，已经放不一张平静的书桌。江南一带，也是如此。

“哎呀呀，真有这事？日本人也行善？”那个穿衫的倒是惊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