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永平纪事_分节阅读_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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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楚归和何暘返回了洛，此时距离开学已过了两个多月。楚归将一路见闻都告诉了他师叔，还给他爹写了信，不过窦宪对他的心思自是没提的。开始便给学堂告了假，虽缺了些课程，倒也没啥大要的。楚归师叔与他爹对他要求向来都很随意，更何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失神之中，楚归连廉范拍打他肩夸他箭法好也未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注意到那被他中之人回看来时有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

俗话说，穷寇莫追，窦宪一行趁匈溃散之际予以攻袭，但等匈了外，也便不再追击。不过如此清来，斩首的匈骑兵也有近千人。

楚归自幼在山中大，目力极好，远远望见匈惟首的骑兵，想必定是目，遂搭弓引箭，蓄力往那目一箭去。可惜距离过远，未能一击毙命，只是中了那人后肩背。不过即使如此，一时之间匈大军也是方阵大，随其后窦宪领着的窦家护卫便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了匈后背，汉军也随其后冲杀上去与逃跑的匈厮杀起来。

廉范不明所以，不过瞧他这幅傻样，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杀声震天，血光弥漫，楚归不禁有些被震住了。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即使是在城墙之上，战场之外，当看到兵刃收割着生命，血洗涤着大地，他还是忍不住到恐惧、颤栗，他不禁脸发白，有目眩的觉。

窦宪谦虚，“不敢！”

楚归作为一个从后世来到这里的现代人，无法接受生命被如此收割的场面，却理解了这些古人所持、所捍卫的，并为之所牺牲的。

这廉范如今已年过三十，材壮，很是英武。楚归也是偶然听他师叔说起过这人，永平十三年时，楚王刘英因图谶谋逆一事被诛，株连甚广，甚至波及到了廉范老师薛汉。薛汉被诛后，故人门生皆不敢为其收敛尸首，独廉范收敛之。后天得知大怒，诏廉范责问，廉范先是态度良好地，然后陈辞薛汉既已被诛，念及师生一场分，不忍尸首落。

窦宪不以为忤，反倒畅快笑，“廉太守都以为至少有数百援军，那匈定也这般以为。我们只需趁打铁，顺势再施一计，不怕匈不就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在廉范守云中破匈的基础上增加的节，历史上记载的很简单，假如有啥BUG的话大家自动忽略吧。

后明帝倒没有见罪于他，只是廉范为廉颇之后，曾祖父为前朝将军，祖父为王莽时大司，胆气超于常人倒也不足为怪了。由此之后反倒被重用，永平十三年时才被辟三公府第，永平十六年便已迁为云中太守。

廉范在起草奏折时，添窦宪与楚归一笔功绩，却被窦宪谢绝。因窦宪白，又世，不想让廉范因小失大，受牵累反倒失了功绩。廉范其大义，不禁引为知己。楚归不禁有些明了，为何这廉范威望显著、素有名声之人，后来反倒被世人嘲笑倚靠大将军窦宪。大概有时历史所判也未必全是公，若是廉范此等忠信之人也愿为窦宪所用，那窦宪是否真如史书所载，揽权自重，不为人耻也是有待商榷、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即使赢得了战场，也未必赢得了朝堂。

日，从远望去，若是稍加揣测，倒也颇像大批援军来临的阵势。

天明前的黑时分，匈便已陆陆续续准备退兵，往东北山谷往外而去。此时汉军早已吃饱整装待发，廉范一声令，由窦宪率领，便追击匈而去。楚归则与廉范守在城门上以观阵势。

廉范稍加思索，大笑，“哈哈，窦家儿郎果然好将才！”

没多时便到了云中城西门外，窦宪将通牒守城士兵看过，士兵上报后，廉范竟亲自来城门迎接他们一行。不过待看到他们一行只有十数人时不禁面有些古怪，“我远在北边城门便望见西方尘土飞扬，又听士兵来报有援军到，以为少说也有数百人。”

视野中只有那如杀神般的那人，一黑劲衣，在溃散的匈骑兵中如无人之境，以最快的速度收割着匈骑兵的命，却岿然如山一般凛然不动，大、冷血，令人恐惧，却又令人折服。在沙场之上，抛却颅、抛洒血的战士们，向往的、聚焦的、折服的，便是这样的首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18.东来居

等他回神时迷迷糊糊，不知为何只是答，“这弓箭是窦大哥送与我的，自是好弓。”

却说这窦宪谦虚倒是真心实意的，这廉范并非常人，乃战国名将廉颇之后，世代镇守边郡，素有名声，因而窦宪并不敢自持。

日暮西山，夜渐黑，廉范令营地驻扎将士各举两支火把，举过，列阵营中，一时间营地火光炽盛，甚是唬人。却说匈骑兵驻扎在城外，望见汉军军营火炬甚多，又添日暮时分从西方见到尘沙，一时间以为是汉兵援军已到，一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