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美人 第102节(3/3)

姬姮冷冷瞥着他, 他真把自己当他的夫人了，还要带她去看他的母亲，原来到这秦淮河不是玩的, 她又着了他的。

“不去就不去吧，又气个什么劲, ”陆韶面上闪过一丝落寞，没着她过去。

两人便又沉默了。

那船娘看的有趣, 羡慕，“你们这样真好，我和我夫君已经不会在一起拌嘴了。”

陆韶掬着笑看姬姮, 她将脸转向河面, 当听不见船娘说的。

河风拂面, 还是有些冷的, 陆韶解了披风系在姬姮肩上, 她没动，显然觉到冷了，她脸薄, 即便冷也不可能在他跟前示弱, 公主当惯了，早不来台阶。

陆韶手遮在嘴边挡住了笑，蓦地转话问船娘, “看你岁数没多大，怎么就和你夫君生分了？”

船娘目忧伤, “我夫君常年在外走商，鲜少回南京，今年回来时，他带了一房平妻, 他在外生意苦闷，边没个己人难免不顺心……”

“那你为何不陪着他？”陆韶问。

船娘将小舟划到画舫前，放桨有些窘迫，“我得照顾公婆。”

陆韶扯，左手搀住姬姮准备上画舫，姬姮突然对那船娘，“因为他苦闷就能娶平妻，你这个妻在他里也不算什么。”

她甩开陆韶的手，想自己往画舫上走，奈何船摇晃，她不觉，陆韶疾手快从后方搂住她的腰肢，一迈，登上了画舫。

姬姮站稳就推他，他倒是自觉松了手，从兜里摸一锭银递给船娘。

船娘神哀伤，一时忘了接钱。

陆韶便好声，“我夫人嘴快，她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心上。”

船娘接过钱讪讪，“没事没事，你夫人一看就是生惯养的，哪儿懂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的生活，我自然是不计较的。”

姬姮哼笑，“你夫君娶了一房如似玉的平妻，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你还得侍奉公婆，在这里载人赚钱，你不心疼你自己，却心疼你那坐享齐人之福的夫君，你就等着被他踢堂，往后一无所有吧。”

“我的家事用不着夫人在这里评论足，你还是好你自己吧，”船娘极速泪，抓起船桨飞快划走，上了岸奔黑夜中。

陆韶表凝住，低声，“你自来清醒，她是睡着的人，凭你几句话你就能叫醒她吗？不过是添苦恼罢了。”

姬姮远眺着岸边闹的姑娘，她只当南京民俗开放，女人们能享乐自然也更会为自己着想，却原来这地方也不完全是开放的，总有笨女人会牺牲自己，成全自己的丈夫，哪怕他三妻四妾，只要他哭诉自己可怜委屈，自然能引得妻同，谁让他们男人也会脆弱呢？她却忘了，她才是弱者，弱者同者，甘愿被者压榨。

没救了。

“你不是要吃饭，来吃饭吧，”陆韶转画舫。

姬姮在船上站了一会，也跟着了画舫，这舫室不算大，四周都挂着纱幔，烛灯，朦胧中带着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