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美人 第102节(2/3)

怎么男人也这么卖风。

夜秦淮河岸边聚满了人，有不少女在放河灯，老远就听见她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这在燕京是决不能见到的，燕京过于重视教条，对女人看的极严，除了坊市中的平民女能偶尔来，像贵族小行，得有仆婢跟随，一言一行都要端庄得，断不能在外边儿失了面。

姬姮打开他的手，不耐烦，“怎么探查民？”

姬姮心底猜来一，牌她是知的，京里的院都有牌，多是些漂亮姑娘，被男人哄抬上去成了牌，那这个风馆的牌是男人……

姬姮是好玩享乐的，自来沉溺奢靡，纵使来了南京，也不想过的多落魄，他说玩，她自然乐意。

姬姮倏然明了，这些姑娘都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她瞬间生鄙夷。

她没想到，在南京能见到这样奇特的事，这民风当真开化，要是传京中，估计要叫那些老臣谩骂。

第105章 （一更） 变故

她问这句话倒不是鄙夷，纯属好奇，南京虽然不比燕京，但琴手应该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陆韶拿腰间折扇，打开来扇了扇，自有一风，“晚了，秦淮河那该闹的很，我提前叫人在画舫上订了厢房，咱们过去玩吧。”

她没说本，还知人前要隐藏份，不枉他提醒。

姬姮收回视线，偏眺望河里飘着的画舫，这些画舫不及燕京的华丽，隔着一层纱幔，依稀能见到船上人，瞧影能辨清有男有女，船还能看见有男抚琴，那样貌秀气白净，段削薄，难免娘气，但不妨碍见到他的姑娘们都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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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解风。

姬姮横着他，“本几时摆姿态了？”

姬姮多日来一直坐船，对船难免生畏怯，上船后安分的很，不过这小船很稳，比先时在大船上要平缓的多，毕竟这河面平静，姬姮也放松来，瞧着那抚琴的男，问陆韶，“他这样的琴艺在南京这里也算好？”

“他卖的又不是琴艺，”陆韶意味。

发里的取来。

姬姮立时明白过来，这风馆和京里的院没区别，只是京里的院是开给男人，风馆开给女人的。

她直截了当问船娘，“风馆是什么？”

船娘瞅她笑，片刻瞄过陆韶，“客官有这般俊俏的夫君，那等烟柳巷里来的男哪儿比得上你夫君，就不要打听了。”

陆韶订的那艘画舫在河中，离岸上有一段距离，有小船过来接他们。

姬姮瞟着他，她听懂他什么意思，但就是不想照着，跟他说我，她能气昏。

姬姮没觉得他弹的有多好听，京里琴手很多，这男在他们面前都不够格。

陆韶这时突的起，跟那个船娘叫了声停，船娘随话将船停住，姬姮眉梢打结，“我要吃饭。”

——

陆韶笑着，抬手指向秦淮河左岸边的小巷，“那里是小离巷，我和母亲在那里生活了五年，我带你去看看母亲吧。”

他把烟壶放回茶几，淡淡，“探查民可不能摆着公主的姿态，要不然老百姓见你都要跪，只敬着了，哪还敢真实想法。”

陆韶摇摇，“你看你，说一句话都带个本，人都不是傻的，光本两个字就能暴你的份。”

陆韶瞧她望着那群姑娘，便笑问，“想放河灯？”

姬姮愣住，没理解这牌的意思，侧想问陆韶，他冷来一张脸，显然是没打算给她解释。

她燕京后，从没在人前表过自己的位份，连话都少说，这还不够？

陆韶坐到屋廊的藤椅上，手抱着一只紫玉烟壶，凑近嗅了嗅，味儿呛鼻，闻惯了姬姮上的香，再闻这些香料，总没个劲。

那船娘听见陆韶说的话，跟着笑，“这位公说的是，对面舫上坐着的是风馆的牌，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