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朝阳宫 1(2/3)

虬髯客渡过黄河后继续西向，穿过榆林，三天后陇州，此地旱少雨，树木稀少，村落很小，经常数十里见不到人，虬髯客怕饿着忠恕，就买了个大，里面满羊，没有时就以羊充饥。再向西行，翻过乌鞘岭，就了著名的河西走廊，河西走廊是地通往西域的要，古称雍凉之地，南方是祁连山，北方是合黎山，当年慕容族人西迁，曾在这里与拦截的胡人血战三天，虬髯客重走先辈们走过的路，心里激动。走廊不久，左手边现了一巍峨的山脉，那就是祁连山。祁连山自西向东连绵千里，群峰耸立，山是皑皑积雪，山腰是的林木，化的雪向北走廊，养育了一个个绿洲。

忠恕开始时睛四望，还想着寻找父母，不一会就在颠簸中睡着了，醒来时天已黑，二人在一个破庙里，虬髯客着一枝火把，不知从哪里变吃的喝的放在他面前，忠恕这次胆大些，拿起吃的就放到嘴里，竟然是一从未吃过的小甜糕，接连吃了三个，又喝了一，虬髯客见他不再吃了，从上取行，把毯铺到庙当间，和衣躺，指了指自己的侧，忠恕犹豫了一，挪到他边躺了来，虬髯客伸手搂住他，二人渐次梦乡。

忠恕醒来，发觉四周景陌生，不见父母的影，连士极叔叔也不见了，害怕得哭了起来，虬髯客初时不理会，听他哭得久了，就在荒郊野外停了，把他解来哄哄，一个从未成家的豪壮汉哪会哄孩，忠恕见他呲牙咧嘴形貌吓人，哭得更响，虬髯客见手段无效，索把粮和放到地上，自己坐在一边吃东西，不再理他。忠恕哭到嗓嘶哑，声音越来越小，他肚饿极，闻到粮的香味，试探着拿了一块，见虬髯客没反应，就慢慢吃了起来，虬髯客见他吃了一块饼，心底松了一气，又喂他喝了一，这才彻底安心，休息片刻，重新把他负在背上，上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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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本想把忠恕送到嵩山段举老家，由段氏族人抚养，虬髯客定自己的方向后，觉得把这个孩到另一个地方比送他回乡更为适当。

到那里必能大展手。

大隋统一中原后立刻经略走廊，当今天杨广亲自领兵打跑了久居此地的土谷浑，重设汉时四郡，从东往西分别是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敦煌郡，走廊又恢复生机。但置郡不久天就了，杨广把西的守卫之兵调回中原，酒泉郡、敦煌郡旋即被突厥人占领，张掖和武威盗匪横行，东西方商队轻易不敢来往，世之中，走廊上的绿洲只能靠偶尔经过的短途商旅维持着生机。

虬髯客对李靖送忠恕回嵩山极不认可，如果这孩的父母为人所杀，他就应当奋发习武，手刃仇人，即便杀不了主凶，也当杀光他的家人，这才叫快意恩仇，不枉为男，到嵩山书院，个咬文嚼字叽叽歪歪的儒生，仇人寻来依旧得引颈就戮，实在是窝至极。虬髯客从许逊的一句“已非朝人”，判断江湖传言并非空来风，武显扬等人极可能与师门闹翻，叛了朝，他给朝送去对手的敌人，料想他们必会接纳。虬髯客事算不算细，有个大致的方向就倾力而为，浑不知微小细节能令事南辕北辙，面目全非。

中原人知河西走廊这个地方时，走廊正为匈人占据，在匈语里，祁连的意思就是天，秦朝大将蒙恬把匈人赶河平原后，走廊上的匈人被断了后路，相继撤往漠南，曾在西域立足的胡人趁机涌，建立了大小月氏等胡国，秦亡后匈人又重回此地，赶跑了胡人，七十多年后，汉武帝派骠骑将军霍去病打跑匈人，张骞使西域，丝绸之路自此开通。此后三百年，匈与大汉王朝一直在走廊争斗，双方你消我，绿洲上的国家也生生灭灭。现在匈早已灭国，走廊上已找不到匈人的踪影，绿洲上杂居着汉人、鲜卑人、突厥人和胡人，或耕或贸易。

第二天忠恕醒来时虬髯客已把备好，二人吃过，虬髯客重又把他负在背上，上继续西行。忠恕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对见到父母不再抱持希望，也不再闹腾，虬髯客本就寡言少语，更不会和童稚对话，忠恕不哭，他也省心。

虬髯客行经三个绿洲，询问

看到了祁连山，虬髯客就开始打听朝的位置。朝乃百年来最为著名的家观，据说就在祁连山中，朝武学名播天，中原最著名的勇士多于那里，大隋第一手史万岁自小就在朝中士，学成山，威震宇，李靖的功即由他传授。虬髯客武如痴，早就想来见识一番，另外此次西行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忠恕送到朝去，朝弟，学朝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