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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李芷柔呆呆地看向镜了拍摄。

李芷柔和陈熠合影后没多久，两个人就机警地听到走廊上传来好些人的脚步声，好像很多人在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找人，整栋楼空的，他们的动静尤其响亮。

“啊。”陈熠刚想看向镜，突然想起她前半句，疑惑地转脸看向她，“啊啊啊？”

“不一样，用你的拍我就没有这张照片了。”她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拿手机。

“莫希你注意了，受不了你就捂住耳朵，上我就要开始丢人了。”陈熠好心地提醒我，我也义气，暗暗在心里保证一会儿多尴尬、起多少疙瘩也要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听。

“一件小事，无所谓，丑人才怕照相呢。”陈熠这样漫不经心地对我和朱宁解释。

——只是想一，算不上什么过分放肆、不可理喻的事吧。

“你过来，这儿亮堂儿。”陈熠把小梳信手往兜里一放，左手拿着他的翻盖手机，右胳膊伸在半空中微微弯曲冲她摆手，胳膊侧空的那个弧度让李芷柔斗胆地想是不是她过去了就可以被那个弧度环住。

她也很奇怪，回看到陈熠胆战心惊地找地方想要躲藏的样，用嘴型无声地问陈熠：“找你的？”

陈熠本来就无所谓，也没有再说什么，何况李芷柔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奇奇怪怪的。

她走过去，陈熠往旁边移了给她让空间，刚要举起手机被李芷柔打断：“用我的手机吧。”

陈熠低从袋里拿手机的时候，李芷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捋了捋发——觉得这个动作有刻意，有女孩气所以动作极快——但没想到那个男孩竟堂而皇之地拿了一把小梳，对着手机盖上一微乎其微的镜面一心一意地抿着嘴梳刘海。

“我发给你不就行了，等会你手机拍好也发给我。”

陈熠反背靠窗沿，一只绕到后面另一只后面吊儿郎当地站着，手肘撑住窗框，看着此刻一反常态有雀跃的李芷柔一答应：“拍啊。”

“我不会发给你的。”举起手机，“拍了啊。”

她看都没看，迅速合上手机盖，又迅速地把手机收起来：“我觉得这个照片对你不重要，而且我猜自己一定照的不好看。”

这些都是李芷柔后来告诉我的了，她告诉我三毕业典礼后自己去哪了的时候，只讲到了这里。我装作不知已经听陈熠讲过了一遍——而且陈熠讲的更多。

来拍吧。”

“一样一样。”陈熠把手机装了袋。

李芷柔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只有病了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这样很没息地越看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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