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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秋也笑了笑。

而今一属就在不远围观，仙盟盟主李眠云与界尊顾淮山，全然不顾面，红着睛跪在地上，试图用手拢住那些飞散的碎雪。

他的睫颤了颤，知事都可以结束了，往外探一步。方才万剑穿心的苦楚仿佛还在，没踩稳，才晃了晃，就被男人接住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声哗哗，池先秋洗了把脸，抬起，看见镜里的自己，用手指抹去角残存的血迹。

“只好快去一个世界任务了，你要是想换宿主……”

他勉睁开睛看了一，喊了一声：“系统？”

系统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又转过去不再看他。

许多年前，池先秋带着两个徒弟——大徒弟李家嫡李眠云、才被收小徒弟的顾淮山——经行秋归山，有幸看了一场百鹤归山。他笑说秋归山上什么都好，就是名字与他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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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几天，系统才把他喊醒：“帮你接到新任务了。”

池先秋第二回 窝休眠舱，关上舱门之前，系统说：“为了防止串戏，会把你上次任务的记忆暂时清除。”

“嗯。”系统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休眠舱里带来，池先秋一没站稳，系统又抓住他的胳膊，心里憋着火：“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你偏不听。”

他打起神，把自己收拾好，蒙着在床上大睡几天才恢复过来。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打开休眠舱，池先秋抱着坐在里面。他还是刚死时的模样，一白衣被鲜血染红，看起来有些骇人。

系统无奈地看了他一，见他脸白得不像样，心中一惊，顿了顿，直接把人抱到浴室的盥洗台前。池先秋一低，呕一鲜血。

后来大雨倾盆，把那些东西冲江河，不知最后去了哪里。

，只说了两个字，像是从咙里挤来的，字字带血：“师尊。”

他早就告诉过池先秋，这任务，就是早死早超生，池先秋偏不肯。

系统没好气：“不换，说不准我就是控制中心第一个熬死宿主的系统。”

顾淮山跌坐在地上，一如在街浪的小时候、被池先秋捡回来之前那样狼狈：“师尊，师尊，我错了，我不该，你别生气，我把气散掉，我把骨都剜了，你睁开睛看看我，你看看我……”

他在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了，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死之后，正飘的时候，穿得像推销员的系统找上他的灵魂，把他带到控制中心。据他所说，他们是穿书产业的，也就是在书里扮演角，推动剧发展。而他任务，是为了换一个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