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怕被电话对面的人听见震耳聋的心，颜初没话找话：“周六我去看你，和李芩一起。”

“苏！”颜初听见苏辞平缓如常的语调却蓦地红了眶，顾不得与对方寒暄，急急开，“我听说……你现在在医院？怎么回事啊？伤到哪里了？”

“好。”女人答应着。

轻缓柔和的语调，藏着关心安抚的味，像四月和煦的风，颜初的心窝。

李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对冬天的雨恶痛绝。

以往在苏辞面前，她总是十分克制，少有那么急切，刨问底的时候，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她吓坏了，难再把握退的分寸，只想知苏辞现在怎么样了。

苏辞顿了会儿，像在思考，然后才说：“想吃七中堂的豆浆和油条。”

等待电话接通的几秒钟，颜初到焦躁难安，度秒如年。

颜初努力平复呼，去底酸涩的泪意，也没说话。

“嗯。”

觉自己等了好久，听筒里终于传来轻微的电声，女人温和的细语随其后：“小初？晚自习课了吗？”

颜初问她：“早餐你想吃什么？我们带给你。”

女人拗不过，只好如实回答她：“稍微有，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几天，没问题的话这周末差不多就能院。”

“我没事，别担心。”

“你走那么快嘛呀？”李芩小跑两步跟上来，嘴里抱怨，“地上到都是坑，雨天好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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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听她这么说，悬在半空的心才算落了地，她了鼻，了个呼。

短暂的静默之后，是女人先开，声线温柔：“小初。”

“嗯。”苏辞应着，声音还和平时一样柔和，云淡风轻地说，“稍微刮了路边的防护栏，问题不大。”

“可是为什么会住院？到底伤到哪儿了？”颜初不依不饶地追问。

她绕着话机来回踱步，盯着墙面上斑驳的灰痕和不知谁画的古怪符号，心一阵阵的闷痛难受。

李芩周五不住校，所以这两样东西，只有颜初能买到。

发现外边在雨。

可一眨，泪不由自主地浸角，她用力抹了一把，才哑着嗓哽咽地说：“吓死我了。”

赶慢赶地回到宿舍，颜初跟李芩不住同一个寝室，于是在楼梯分扬镳，颜初没换衣服也没歇气，拿了ic卡就到公共话机区给苏辞拨了个电话。

颜初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外边这么冷，走快好回去呀，到宿舍就淋不到雨了。”

颜初瘪着嘴，牙死死咬着嘴，忍泪意才闷闷地说：“是李芩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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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听见女孩儿异样的哭腔，沉默了好几秒。

电话另一端的女人顿了顿，再声时语气变得很是无奈，避重就轻地叹了气：“……连你都知了呀。”

颜初绪低落，后怕的劲儿没过去，心里惴惴打着鼓，和李芩说话也老走神，但她脚步很急，赶着朝宿舍走，李芩跟在她边都有追不上。

路两边的树叶都掉光了，没什么遮挡，风着冷飕飕的，直往脖里，冻得脸颊发麻，两只耳朵也刺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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