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2/2)

为了避免遇到暴牙龙，我特意打探了一他的行踪，在他去的时候来到江北新区月亮湾。又来到这个地方。骆炀的“韵”剧院傲立苍穹之中，广场中央的龙泉，洒着漂亮的。

“那她就别醒来吧。”晓风似乎在哽咽，“不要叫她看到我不人不鬼的样。我知，邱焰离开重庆了，他不会为了你回来，更不会为了我回来，但我仍然相信他会回来带我离开这里，尤其是每天夜里，一个人孤裘冷枕，这信念便会更加烈。暴牙龙就快回来了，你赶快离开这里吧。谢谢你来看我。”

等他唱完一曲，我才推门而。他有些惊讶，继而漠然地说：“哟，你还活着？听说你替警察卧底，让暴牙龙贩毒的事迹败，他恨你恨得牙呢，你还敢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仔细算来，我和暴牙龙新仇旧恨一大堆，如果要一并清算的话，只怕谁都算不清楚——我们的一切恩怨，从我决定带走晓风开始。他现在肯定把我当成中钉，而我，也和他有着不共天之仇——他害死李大爷，目的就是整垮我家的茶楼。但我知他有的后台，所以才敢肆意妄为，他那几个在朝天门广场被逮捕的兄弟，据说已经被释放了。所以期待法律对他行制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前的晓风面容消瘦，圈黑得像熊猫，他的疲态让人一览无余。我说：“如果有天你妈醒来，看到你这个样，知你这段日过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她宁愿没有醒来。”

我绕过廊来到后场，还没走晓风的化妆间，便听到一段婉转悦耳的清唱昆曲《良辰景奈何天》，娴熟自如的唱功，扎实匀称的气调，此曲只应晓风唱！

也许时间还早，“天池”舞厅没有开场，所以有些冷清，几名服务生无打采地趴在桌上打盹，的t台上空无一人。

骆炀有些恼怒，但不好在孩们面前发作，只得陪笑：“小韵，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是来看晓风的吧，那孩执迷不悟，谁的话都不肯听，不过你放心，暴牙龙场里有我的人，我会托人看着他的，不会让他受欺负。等到哪天他自己想通了，就会离开那里的。”

我冷冷笑：“学徒？用他们的童贞来换取人投地的机会？不好意思，这晚餐我吃不去。”

架回来吗？我真不懂，师傅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孙！真是吴家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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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果然没有放弃戏剧，并且会贯通，连昆曲都唱这么炉火纯青，仅仅听到唱词，已经足以使我联想到杜丽娘和柳梦梅之间的伤，更能联想到丽娘独自游园的伤之，以及她寻找郎的灼渴之心。

离开“天池”舞厅的时候，我在“韵”剧院的广场碰到骆炀，他带着一群男孩从剧院有说有笑地走来。骆炀率领着他们，兴采烈地说：“孩们，今天辛苦你们了，练了一天的功，都累了吧，老师带你们去吃火锅，德庄的！”

他乐得像个孩，看到我便笑：“小韵，你来看戏的吗？不如先跟我们一块儿去吃火锅吧，晚上孩们要登场喔——他们是我收的学徒。”

说罢，他带着孩们沿着月亮河离开。我叫住他：“真的不是你的？那个孩的父母已经报警了，如果真是你的，你就去自首吧，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那个孩受到的不仅是上的伤害，更是心理上的创伤。上的伤很快就能愈合，而心里的伤，则会永远留疤痕。”

“吴门有你这样的弟，的确耻辱。”我言语极尽辛辣讽刺之能事，“我妈生了我这个儿，也是耻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他也没接应我的话题，“听说焰哥哥离开重庆了？跟你分手了？唉，即使是你认为最牢不可破的，在世俗和言面前，都会溃不成军。昨晚我了一场梦，梦中我和焰哥哥发生了一场巫山云雨，醒来之后怅惘若失，于是现学了这首《游园惊梦》，越唱越悲凉。戏剧真是个好东西，是神毒品，发起瘾来，让人想戒都戒不掉。”

我没回应这个话题，赞赏：“唱得不错啊，不愧是吴家的后代。要是有更多的人听到你唱戏，那就好了。不如离开这里啊，找一个适合你的地方，发挥你的潜能，你肯定会很的。”

他回过，绝望地看了我一，没有回话，带着孩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