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2/3)

大熊去意已决，但他显然不同意焰哥哥跟他一块儿去，所以他用恐吓的语气说：“我要去的地方，在贵州六盘一个偏远的山沟里，那里没有通讯信号，与外界完全隔绝。那是一个有60多年病史的麻风村，20世纪50年代，倍受歧视的麻风病幸存者被迫逃到那里，结成村落，几年之后，麻风病卷土重来，村里的人饱受病痛之苦。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个医生敢山救助他们。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报导之后，我决定去那里，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他们。”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尴尬的气氛，就这样化开了。大熊郑重地向我们宣布：“我选择的研究课题是麻风病，虽然目前的医学已经空前发达，人类已经克服了多不治之症，但麻风病仍然是一困扰边陲山寨的恶疾，对患者来说，可怕的不是医疗资源的匮乏，而是人们心里对麻风病人的排斥与歧视和患者自的自卑与讳疾忌医。对于麻风病人来说，面容的摧毁、的残缺，远远抵不过世人的偏见和鄙弃。其实麻风病并不可怕，防治及时，就能痊愈。我要的，就是调查中国边远地区的麻风病现况，然后写一份报告给学校。”

大熊跟过来，怒不可遏地骂着：“你这个懦夫，你还回来什么？你知小韵找你找得多苦吗？颠沛离，走南闯北，你知他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吗？你知他在外面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吗……”

大熊把菜加到锅里，对焰哥哥说：“对不起。”

他便连连求饶，继而窜到焰哥哥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你这个负心汉，说走就走，太没有担当了，换了我是他，早就一脚把你踹开了，你还有脸回来？”

“大熊，住！”我怕他激动之将那些我不愿意重提的事说来，便打断他的话，“不辞而别是我妈的意思，跟他没有关系。再说，他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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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劝解他们：“大熊，你换个课题吧，病有千千万万，你非要冒险接麻风病吗？你艾滋病调查也好啊。我在电视上见过得麻风病的人，肢残缺，容貌俱毁，真的很可怕的。”

焰哥哥又羞又愧，像一个犯错的孩在接受批评。白亮还没训完，冷不防一个拳砸到焰哥哥的鼻上，白亮吓得立刻闭嘴，胆怯地看着前怒发冲冠的大熊。

大熊一拒绝：“你好不容易回到小韵边，难又想离开他？况且你没有医学知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大熊睛里填满悲伤的彩，他敛住愠怒，勉笑了一个，说：“是，回来就好。快去那边坐吧，就等着你们开锅呢。”

焰哥哥听到“杜阿姨”这三个字，显然心血来，他央求大熊：“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本应和谐的气氛，却因为刚才大熊那一拳，而变得异常尴尬。康乃文本来就沉默寡言，沉默得近乎向。只有白亮这家伙最不识趣，“叽叽喳喳”像只小鸟。看来康乃文喜那篇几米漫画，是有原由的，白亮的确应该是他生命中，等待在云端的那只小鸟。

焰哥哥态度诚恳：“大熊，我了解过麻风病的，那并不是不治之症，好预防工作，就不会被传染的，再说了，有你在呢，我怕什么？其实对面这病，缺乏的不是医学经验，而是山的勇气。”

对于麻风病，我曾在一个电视访谈中见识过，提起来人心惶惶。2003年的“非典”固然可怕，但也只是肆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而麻风病伴随了人类几千年，虽然对症有药，但至今没有除，所以我不免为大熊担忧。大熊好像看我心里的忧虑，说：“你放心，我现在是半个医生，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资金全由杜阿姨的‘星辰’红十字会提供，医药和设备都很齐全，你不要担心。”

“大熊啊，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我说，“你不是说你现在是我哥吗，那我是你的亲人，我的意见你要接受啊。难你忘

两注鼻血涌而，焰哥哥咬着牙关忍着剧痛，眉都没皱一。我手忙脚地把他拖到嘉陵江边，替他清洗满脸的血渍。

焰哥哥笑着摇摇：“没事，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