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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止站在一侧安静地听完，如同过往的每一次相时那样，安安静静地听她絮叨许多，从来不嫌她烦，那时候她拉拉说完意识到只有自己在说个不停，还会揪着温止的领问他怎么就知敷衍。而温止笑得澄净，他说，我听繁叶说就好，繁叶说什么都好。他笑得太好看，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敷衍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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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无数可能，想过温止的态度就像这八年的分离一样陌生，想过温止会像他在公众面前的人设那样客气又疏离。

她接着说：“如果是想重新开始，以我和温老师目前的立场和境遇，我觉得很难朋友，也不太合适朋友。如果是想重归于好……我也一时半会无法接受，我想，温老师应该会明白是为什么。”

休息室里很安静，静得好像一场无声的电影，无声的对峙着。

由于他站着，看向她时低垂着，细细密密的睫半遮着底，投一片温柔的影。

其实倒退回去想想，温止从来没有敷衍过，她的事，他比谁都放在心上。他本就是个心思细腻又的人，一小细节他都会在意，又怎么会敷衍。

组之前，其实也有考虑过和温止的重逢会是怎样的场景。

“我……”目光渐渐落在温止垂在边的手上，没再直愣愣望着他的睛，虽然她知温止一直在看她，“我曾经和温老师一起看过一电影，是陈庆山导演的《危山》，温老师说最喜里面的一个角许昼，因为他活得比谁都清醒。当时我觉得他太清，相比起血又正直的主角，他过得太束手束脚。但是年岁渐，我似乎也觉得许昼那样的通透清醒最好，他不是退缩，他只是明白万事不必求，有缺陷就是圆满，幼时失散的邻家妹妹找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接受邻家妹妹的建议，妻问他为什么不跟着邻家妹妹一起去的时候，他说人生最好的事是久别重逢，而不是和好如初，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如初。”

陆繁叶仍然坐在椅上，仰着与温止对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淡，“温老师现在是想怎么样，重归于好，还是重新开始？”

“繁叶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吗？”他看了过来，直截了当地将她最想问的问题说了来，语气却没有改变，依然很柔和。

也有过一幻想，温止会找她和好。可这样的节真的发生在面前的时候，她好像还是没办法全无芥的接受，她不知自己介怀的是什么，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彼此说开的机会而已，她想知自己被忽然推开的理由是什么。

常，“嗯，你问。”

这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对过去的事闭不谈，既然事说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避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