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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猛地直起，差弹起来撞到车：“你这是打算退圈？”

季繁沉默了片刻：“我知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就是近半年陪着元初才活跃了一些，以前跟隐退也没什么差别。我还不知你吗，就会随时给我放炸弹！”

不过令季繁有些惊讶的是，程驰野这些天的绪相当稳定，除了会在姜元初面前有一些小小的无理取闹，差不多与往常无二。

现在看着他暗沉沉压来的眉，季繁觉得自己乐观得太早了。

程驰野扯了扯嘴角：“在她面前当然要平静，总不能让她忧心忡忡地走吧。”

说起这个，程驰野的眉柔和了许多：“就我生日那天吧。正好她说会回来陪我过生日。”

因为怕程驰野心不好闹脾气，从拍摄MV开始，季繁基本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了。

唱片那边也反复跟他提，一定要安抚好程少爷，不要让他因为与大小的离别影响绪。毕竟这位爷向来随心任，很可能会再次拖慢专辑的制作程。

压了压帽檐，低声说：“走吧。”

季繁接过果猛几：“那《姜糖》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布。”

程驰野略带歉意地看着他：“先半隐退吧，期间可能还会接跟元初相关的合作，但估计很少了。”

程驰野看懂了他的表：“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大概不会在娱乐圈有什么活动了。这是我送给粉丝的告别礼，他们可以从“小天”毕业，去找新偶像了。”

季繁忍不住担忧：“看你在元初面前跟没事儿人一样，现在一这表，我怎么可能不慌。”

说着他靠在椅背上，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繁哥你早打算，看是回去再多签几个新人，还是要转移工作重心，跟着我一起到光夏理层工作。毕竟元初那边也不稳定，她最后肯定是要回姜氏继承家业的。”

季繁偷瞄了一他闷闷不乐的脸，有些心惊。

他上车后久久没有发动，程驰野似乎受到了他的焦虑，瞧了他一：“繁哥你慌什么？我又没闹。”

这是郊区，远的山丘连绵不断。天地间金的光芒越来越盛，一步一步地向前推移，驱逐着仅存的黑夜。

他看了良久，突然说：“繁哥你看着安排时间吧，最近把那张专辑录完，我毕业的时候发布，就当是我送给粉丝的毕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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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季繁递了瓶果，神严肃：

程驰野笑了起来，可那笑意又很快隐没在底。他沉沉地嗯了一声，显然心怀愧疚。

你毕业，然后送别人毕业礼？季繁嘴角了，这是伤心失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