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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荀沉默片刻，说，“修理好无线电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同时在这里找一些补给。等娜塔莉醒来后，我会要到她手里有的病毒。拷贝两份，你们拿一份，我这里保存一份。

一场寂静无痕的战争。

“这台机早就坏了。”安雅说，“三百年前的东西，死透了。”

“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伊甸自己毁灭？还是等到我们饿死冻死？”章荀的声音冰冷，带着几分嘲。他从前也偶尔会对那些他不喜的人这带着嘲讽的表，但是现在这嘲讽却更添了几分森冷无的调，“亚当一个人赢不了的，伊甸早就开始防着他了。”

“那如果打开无线电，引来的不是亚当，是伊甸，我们有什么应对计划？”安雅尖锐地问。

“我们得想办法联系上亚当。”章荀说着，睛看向无线电。

“一直这么逃，比过街老鼠还不如，什么时候才是个……”迪亚哥低声骂了句，往地上吐了痰。

“但是如果我们用这个东西，伊甸不是也会发现我们？”一名安雅的手张地说，“现在我们难不是应该安静地在这儿等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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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一个人在这儿送死？！”迪亚哥皱眉，“不行，我回怎么跟你基友詹姆斯待？”

“机不像人，坏了还是可以修的。”章荀低声说着，睛扫过周围零散的工，“如果运气好，零件和工应该还都在这里。”

那之后我会给你们时间离开。你们走后十分钟，我会打开无线电。如果引来的是伊甸，你们也有充足的时间逃走。我相信伊甸不会特意去追捕你们。如果引来的是亚当，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们。如果一天后我都没有与你们取得联系，你们收好病毒，不要贸然去接近伊甸，也不要让除了你们两人之外的任何人知。留在手里等待时机。”

章荀沉默片刻，告诉他，“你就告诉他我父亲说过的：至少我是以一个人类的份死去的。”

迪亚哥有些不安。当时他原本想要将章朔的尸从飞行中搬来，却被章荀亲自阻止了。章荀当时只是用一过于冷静的声音说，“父亲说过，不用他。我们得上离开。”

亚当现在正在独自和伊甸战斗着，在所有人类的都看不见的地方，在空气中那些不断传播窜的信号中间。没有人可以帮他，他要和伊甸相互吞噬。

“现在该怎么办？”安雅有些烦躁地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停留很久，伊甸可能会通过卫星找到我们。还有我弟弟……伊甸会不会对羽蛇城什么我们现？”

现在想一想，章荀当时空的表，还令迪亚哥心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