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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敲亚当的，最后一次吃包饭，最后一次与亚当棋。

章荀不知伊甸对迪亚哥和安雅了什么，他只是隐约听到了迪亚哥的怒吼。但是那吼声和很多人的叫声混在一起，他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迪亚哥的声音。

而现在，他们两个被关在了这里。章荀不确定时间已经过了多久，由于他与现实的联系越来越微弱，脑中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有些混淆了。

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向伊甸投降了，在看到雪鹭化作烟尘后，她没有犹豫，直接跪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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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从任何国度，都可以到最近的意识上传中心接受纳米机人的注，然后行意识连接或意识上传。

后来发生的一切，在章荀的记忆中是模糊的。等到他的脑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关一间四面涂白的房间里了。

很多个第一次，很多个最后一次。那些最后一次发生的时候，他不知以后这些瞬间都不可能再被复制了。

他人生中所有最的回忆，竟然就都集中在那短短的一年之中。

真正的、永恒的天堂。

亚当……

章荀低看着自己的手，有一些困惑，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在这里，还滞留在这个他没能挽救的世界中。

章荀坐在房间的一角，与对面一角的娜塔莉遥遥相对。他们一直都没有说过话，娜塔莉低着，仿佛也和他一样，失去了所有希望。

所有濒死的人，都可以逃脱死亡的爪，所有对现实世界失望的人，都可以逃脱到另一个永恒的世界里。

他的亚当……

他的屏障。

整个过程中，只有章荀毫发无损。所有的烟雾都绕过了他，在他的周围着死亡的舞蹈。

他们被伊甸锁在了这里。因为伊甸要去一件重要的事：向着全世界开放恒乡。

他细细地，在脑中回忆着他与亚当相的每一刻。从他打瞌睡后惊醒，第一次看到试图逃跑的亚当；从他推着坐在椅上不会走路的亚当第一次Lab；从他拉着亚当的手，带着他在屋里一圈一圈地练习走路；从他第一次给亚当吃包饭，亚当那满脸惊愕满足的模样……到亚当半夜把他叫醒，将吊坠送给他；到亚当在矿里拉着他的手，要求他无条件相信他；到亚当在来临的危险面前抱住他，用自己的血之躯保护他；到亚当张开银的羽翼，第一次冲上被朝染红的天空……

娜塔莉。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白得刺的光。墙和地面上都铺着垫，防止他行自残行为。

还有另外一个人与他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