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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三声后，门扉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佝偻着半的老妪探了半张脸，语调无甚起伏：“你们找谁？”

“大娘你怎么称呼？”

一屋，夜阑雨就先将整个房间的死角都收底。这是很普通的一间农舍，有两个房间，并且都闭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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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禾冲他眨睛：“我现在不就已经在听你话了吗？”

刚才她故意挤了半个位，舒大娘说话时拂的气息轻微地在了简禾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夏天，这阵气息却全无温度，冰冷得让人打颤，绝不是活人能呼来的气息。

简禾一开始是背抵着墙、面朝夜阑雨的，预料到今天晚上有事要发生，她压儿睡不着，用气声：“它怎么不动手？是不是见到我们有两个人，所以有所顾虑？该怎么办？”

“那待会儿我一睁开，会不会突然看到一张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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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哎哎。”简禾被他一抱，两人倒了个转。夜阑雨背对着墙，一手揽住了简禾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怀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简禾抢先：“我们是过路的夫妇，打算去曲坷买卖。这个儿找不到旅店了，请问能不能在大娘您这里借宿一晚？”

老妪连话都没和他们说太多，就拿着唯一的烛火，匆匆了房间里。外厅一就暗了来。简禾与夜阑雨在一张横凳上和衣而眠，由于凳面太窄，两人只能抱成一团。

“那就换个位置吧。”

简禾震惊：“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顺着我的话吓唬我有意思吗？”

“剿灭魍魉不是儿戏。”夜阑雨一叹，审视她：“一会儿去了，万一有古怪，你能保证全程听我的话吗？”

简禾：“……！”

夜阑雨眯了眯睛：“有可能。”

“可我真睡不着。你背对着那边还怎么看风？”

老妪慢吞吞地让开了半个：“来吧。”

“等。”夜阑雨：“天亮前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刻，我猜它会在那时动手。”

夜阑雨心：你哪会是这么容易被吓倒的。面上则：“好了，别闹了，睡吧。”

“不是吧，都到这里了，你想把我留在外面吗？相信我，带着我不仅不会拖后，还能帮上你的忙。”

，一直在天上盘旋的一只仙立即调转方向，朝另一去了。他看了简禾一，犹豫：“你……”

趁着老妪转的那一刻，简禾与夜阑雨飞快地换了一个。

老妪慢吞吞：“你们叫我舒大娘就好，今晚你们就睡在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