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3)

允闭上睛努力平复呼，再平整地将试卷搁在书桌上。

“也不知将来哪个有福气的小伙能娶到我的小秋，我倒是有个中意的，就是隔的小允。毕竟从小看到大，知知底，我很放心。”

当那把熟悉带着岁月的温亲切嗓音，从这冰冷的机里面传来的时候，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外婆希望你们啊能风雨不惊地走康庄大，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想笑就开心笑，想哭就放肆哭。祝你们白偕老，一路满，一生幸福。”

他哽了哽，认认真真地听外婆在录音笔里的絮絮叨叨。

声音戛然而止，须臾又忽然漾一声极轻的笑意。

而是一淡淡的，轻缓的，很年轻的嗓音从里面传了来。

“哪怕我知他只是拿我当妹妹，可是至少这十多年他的里也有我，这就足够了。而我也心甘愿偷藏着这份不纯又亏心的贪婪心思，他中的妹妹，理所当然地去接受那些不对等的好，自私

“我只记得，我喜他在光恣意慵懒又意气风发，喜他像太一样带给我温和力量。喜他上学放学总会等我，又在路上故意撇我，然后在晨光熹微里，又或是在昏黄路灯，吊儿郎当地回眸一笑，朝我招手，叫我秋崽崽。”

“外婆，你曾经不是问过我喜不喜陆允吗？”

录音笔里的她很轻地叹了气，声音也渐渐低了去。

陆允说完，又继续播放一个录音，却不再是外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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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他从小到大都是我的邻居和同桌，喜跟我争第一，比输赢。喜他总是惹我生气，又满不在乎地跟我说‘对不起’。喜他扯我的发圈我发，却又翻/墙给我买红糖，护着我为我打架，拉着我在狂风中肆意奔跑。”

“是啊，我喜的。一不小心就喜了好久好久，久到连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上他的了。”

听到外婆说他跟单季秋吵架了，说她老年痴呆不是傻，说想看到单季秋毕业，工作，结婚。

是外婆的声音，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慈祥又温和的声音。

话语再起，带着丝丝陷回忆里的好一般。

“如果我还能等到我的小秋结婚，我一定要亲手把小秋到我外孙女婿手里。然后对他说‘我把我这辈最重要的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一辈，疼她，要让她幸福快乐，不能让她受委屈。”

这段录音再一次结束，陆允低盯着手里的录音笔，郑重其事地哽咽：“外婆，您放心。我陪她大，也一定会陪她到老。‘单季秋’三个字就是我的一辈，我会倾尽所有给她最大的幸福，绝不会让她受半儿委屈，我向您保证。”

“喜他少年如风的样和闪闪发光的每一个瞬间。”

“可能是他给我大白兔糖的时候，可能是他护着我的时候，也可能是初中他把衣服给我系腰上的时候。再晚儿，可能是一？记不清了。”

像是与人讲，又更像是自语。

他又拿起录音笔，试着打开，居然还有电。

“喜有他的一年四季，华秋实夏蝉冬雪。喜有他的日日落晚霞繁星。喜有他的一日好多餐，昨天今天和明天。喜有他的整个无可替代的儿时陪伴和年少青。还有好多好多数不清的喜。”

外婆还说要跟单季秋拍照，可是她老人家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