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情何以堪(2/2)

然而就在半秒，整个被他毫不留地往外一推，惊叫了声，她意识慌失措地护住自己的小腹。

“你再敢胡言怪力神之语！”他沉地抬眸，如霹雳划过云的隙。

”后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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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她本也不怕他，也不自己心的真实想法，索承认，“我不敢死，那走还不行吗？我不再你了，曹阿瞒，难我还得一辈赔给你吗？”

她摇晃了两，试图在他的大手的钳制挣脱，了几气，想把脑袋里的不适与眩驱除，可晃了晃脖，还是无济于事。

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的前一刻，小臂却被他地握在手里，生生借着这力提了回来，着气，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稳。

她视而不见曹的咬牙切齿，偏笑:“我的来就是我的去，我从哪里来就归往哪里去，你可半也不着。不过……只要是没有你的地方，我都不介意呆上半辈度过自己的余生。”

“你是不是在妄想和荀文若去一个孤不知的地方！你说了这半天，实际意图当真以为孤还不明白么？”

这她终于无法忍受了，冲动从上腾得燃起，伸手掌就往他的脸庞挥去，却被他迅速有力地制住手腕，瞬间到他自己的侧。

这番折腾牵动了左的伤，她不禁蹲捂住痛，咬牙把这钻心的疼痛憋回去，忍住不声，额上和鼻尖却早已卖了她此刻的煎熬，沁密密汗。

“你说什么？”

一失去重心，阿笙不由一个踉跄，跌撞地往他上栽去。

阿笙哑然失笑:“那要是我说——命里我会死得比你早得多，即使我不想死，上天也非要带走我，难你能阻止它么？”

他直接打断阿笙的言语，双手突然攀上她细弱的脖颈，里的火焰更猩红，似乎恨不得把她的｜生生烧成灰烬。

她盯着他说:“你更别自欺欺人了！我就是不你了，你自问你的这些事，难还敢奢求我原谅？我能顺从你意原谅你，但尸骨未寒的修能吗？”

至少死也得拉个陪葬的吧。”她抹了把沾有渍的嘴角，使劲扯起一个勉力的笑容。

看她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却自顾眯起细的睛，冷笑:“被孤猜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不过大可不必如此，与其盖弥彰，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你存有的不该怀的心思，孤又不会杀了你。”

她又饮了茶，前却渐渐地漫上白雾，也在变重，仿佛喝的是酒一般，迷糊中听到他的声音:“你想怎么解脱，离开我是么？”

“听不懂么？那孤不妨再为你重复一遍。”他神戾顿起，一字一句，“你真以为孤不知——你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荀文若，竟还心心念念和他远走飞，远离孤背叛孤！你让孤何以忍受，何以自堪！”

“你想去哪儿？”

她存心激怒曹，故意勾起角，不怀好意的微笑，甚至摸了把自己的，饶有兴味地盯着他怒意正盛的眸，嘴里继续说:“而且啊，就算上天注定我暂且还留着这条命，我也不是不能离开。”

“后悔我当年为何鬼迷心窍，竟然会连夜从洛追到谯城，只因相信了某人的虚假意，我早该看透的，早该知你是个最狭隘多疑的伪君！如果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终究落到如今这个结果！”

“你杀，你尽杀了我！狱绞死鸩酒还是沉河，你无论要怎么置我，我卞笙都不会哭哭啼啼向你求饶。但只有一件——你越威胁，我只会越后悔。”

阿笙无辜地眨了眨睛:“我可没说要你陪葬啊！我也没说恨你，我可不恨你。我说过我只讨厌我自己，这个懦弱无能到连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儿亲信的命赔了都没有勇气解脱的自己。”

“可是我记得，我们的司空大人近年素来敬鬼神信天命，怎么如今又尔反尔，开始责让起怪力神来了？”

“你疯了吗？！你知你在说什么吗！”顿时，阿笙难以置信地睁大双，嘴因为愕然而张得老大，脸颊上的肌因为震惊，不住颤抖。

“修是修，你是你！卞笙，我曹孟德在此命令你，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也别再想离开我！”他看上去是真的震怒了，瞳孔冒桀骜的火焰，语气制而不容置疑。

他突然恼怒起来，眉皱，冲动地一把握住她的肩膀，语气不再如几秒前那般镇定，甚至近乎质问:“你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了！卞笙，你我之间不要说那些无用的假话来自欺欺人，你明知我不会信的。”

他目光不明地瞥着她:“你这么恨我？”

阿笙气得连说话声音都在抖，都站不稳了，膝盖一，差又要跌倒在地。